第一百三十九章 推心置腹(1 / 3)

徐朗按耐不住大笑說:“世民的粗話必在心內蹙了很長時間哩!這事晚點再從長計議,假若殺曹成功,世民能不能提升房玄齡呢?”

李世民思考了一會,心情矛盾地說:“我怕太後不情願力撐哩!我心裏麵的選拔則是徐朗。”

徐朗吃了一驚,自然知道很難勝任這類工作,連忙說:“我還是直接帶兵較適合。不要杞人憂天!待我在太原部署好,此後隻須以雲定興加之太後去牽製王世充,就一切妥當。到世民稱王之日,就可一舉將他們通通除去。”

李世民無可奈何說:“可是徐朗那時就要離開我了。”

徐朗嚴肅說:“非常之人,怎能錙銖必究這種私情,一旦世民委以重任房玄齡、殷開山,必能一統天下。世民還打算將所有有關與我的事抹去,悄無聲息,那世民就可徹底不受過去的陰影困擾了。”

李世民雙目一紅,嗚咽說:“徐朗怎麼會對我那麼好呢?一點私心都沒有。”

徐朗傷感地說:“你自己該最清楚那原因。”

李世民感動地說:“我明白!事實上我早將徐朗看成是真正的親人了。”

徐朗牽起想大哭的一場的衝動,一旦想想李世民由一個藉藉無名的癡迷女色的賴皮,最終成了一統天下,建立大唐王朝的李世民,已經是令人心神震蕩的一回。

何況自己還與他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就在此的時候,護衛來報,太後召見徐朗。

二人張嘴結舌,都猜到事情與沈秋月有關。

劉太後在太後宮的幽靜內院接待他,下人奉命退出後,她長身而起,走到徐朗身前,眼神閃閃掃視了他好一會後,輕柔地說:“徐朗,你坦白給本後說,我劉太後有那一方麵比不上沈秋月?”

徐朗心裏麵大呼不妙,女人忌恨起來,最是不可理喻。劉太後愈假扮得平靜,心裏麵的憤怒就愈高明。唯有屈尊降貴說:“太後切勿誤解,女學士是因想有慕容千雪作伴,才到太原小住,壓根沒有太後所說的那種意思。”

劉太後毫不留情地看了他一會後,背轉誘人的軀體,仰天長歎說:“徐朗還想騙我嗎?女人最知女人的煩惱,單憑沈秋月大喜過望的春意神色,明眼人都如是怎樣的一件事。你和李世民眼下都將我當作陌路人了,是嗎?”

徐朗牽起要將劉太後豐滿誘人的身體抱入懷中的強烈衝動,苦苦克製了自己後,輕聲說:“太後切莫過慮,卑職和世民還是像以前般如此敬愛你的。”

劉太後淒然搖頭說:“不同了!唉!我劉太後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爺要那麼懲罰我,所有男子都要走我,眼下連世民都不將我放在心上。”

徐朗心想她的話還是有道理,先是王世充將她送了給皇泰主楊侗,接著是皇泰主楊侗給王世充奪權,而在某一形勢上又似再由自己將她送了給雲定興,累得李世民再不視她為親人,因此她眼下固然是掌權的太後,心境卻絕不高興。

他還有何話可說呢?

劉太後猛地轉回身來,臉寒如冰說:“徐朗!我對你已徹底絕望,往後難以我再像從前般力撐你。”

徐朗暗歎這就叫因愛成恨了。然而假如不是劉太後有了雲定興,她一定不會變得那麼高明。而且肯定雲定興在大家麵前固然和自己關係良好,事實上私底下卻不斷離間他和劉太後。歸根到底,雲定興隻是個唯利是圖之人。

徐朗禁不住心裏麵有氣,談笑自如說:“太後多慮了,由洛陽到此處後,我徐朗有那件事不是為太後和世民考慮,今天竟換來太後這幾句怪責話。”

劉太後勃然大怒說:“膽大包天!居然敢挾恩來指責我!”

徐朗也醋意大起,憤然說:“我徐朗何時挾恩要求過太後何事?太後說一件出來給我聽吧!”

劉太後立即無言以對,隨即又變臉叱說:“你是什麼地位,居然敢這樣和本後說話?”

徐朗氣說:“你是太後,我是臣屬,什麼地位都沒有,然而太後明知我心裏麵對你是怎麼的,隻是礙於形勢,又念著皇泰主楊侗恩典,故而不情願作出逾越的非份之想,然而你卻偏要怪我寡情薄幸,這又算是什麼呢?”

劉太後怒瞅著他,高聳的美胸劇烈起伏,很顯然是心裏麵十分激動。

徐朗一點不讓地回望她,心裏麵更加是憤怒難平。

好一會後,劉太後鎮定下來,歎了口氣低下頭去,感慨說:“是我不對!我竟會這樣向你撒野,然而我心裏麵確是充溢著怨恨。”

徐朗也心生內疚,不好意思說:“是我不對和冒犯吧了!唉!我真不理解怎麼會徹底操控不了自己。”

劉太後移前三步,到了和他氣息可聞的距離,抬起粉麵,美目亮閃閃地望著他說:“徐朗!我們能不能又一次開始,你該清楚我對你的打算。不管你怎麼冒犯我,我終究難對你狠下心來。”

徐朗詫異地說:“那雲定興大人怎辦呢?”

劉太後誘人的軀體猛抖,玉容變色,由美夢和幻想中掉回狠毒的現實裏。

徐朗知她對雲定興已經是不能自拔,比裴翠翠對魏文通的沉醉還深,心裏麵固然有如釋重負之感,然而依然牽起一股無奈的情愫。

劉太後神色數變,最終恢複先前冷傲的神色,點了點頭說:“本後確是失態了,風聞你要和魏文通再決勝負,假若勝了,是不是打算娶王詩詩做妻子呢?”

徐朗泰然自若地說:“王世充哪肯將心肝女兒嫁我嗎?”

劉太後仰天長歎,徐徐說:“本後累了,徐朗你可退下了。”

徐朗離開皇宮,快馬加鞭趕回李府,和玄甲精騎換過衣服後,喬裝為平民百姓,在他們放哨掩護下,移花接木地赴單雄信之約,沒多久二人又在那幢房子見麵。

單雄信高興地說:“徐朗你真行,就連陳智略都給你算掉了老命,眼下王世充被迫事事都信賴我了,我更了解這大梟雄的部署。”

接著麵如死灰說:“然而徐朗最大的失著,就是找裴仁基說話,今早王世充將張須陀、郭文懿和盧楚都找了來研究,看起來很快會有所行動,我真為你憂慮。”

徐朗先認了錯,才將張須陀一事交待出來。

單雄信吃驚不已起來,好一會始說:“看起來徐朗還是吉星高照,這也是天意。然而千萬要留神,王世充的品性目中無人,毒計不逞,必有另一計隨之而來。”

徐朗假笑說:“一旦他不明目張膽地舉兵,我怕他什麼?單總管稍安勿躁好了。”

事實上,單雄信對他也十分有自信,話題一轉說:“你自那天在祭天場地大挫了魏文通的銳氣後,王詩詩對魏文通冷淡多了,使王世充和魏文通都十分心情矛盾,怕她會喜歡上了你,這小女子刁蠻慣了,像裴翠翠般一向不顧大局,徐朗可想方設法利用她,有可能可收奇效。

徐朗歎說:“魏文通能夠不惜所有代價,然而我那有他這種本事?”

單雄信正色說:“是我不對!我忘了徐朗乃光明正大的彬彬君子。”

頓了頓再說:“徐朗這一次去追殺竇建德,竟徒勞無功,真讓人扼腕歎息。”

徐朗搖頭說:“這是誰說的?我早早就在定陽趕上了他,還將他宰掉了,經過十分成功。”

單雄信詫異地說:“哪會是這樣的?昨天竇建德才使人捎信來給王世充,說他已和蘇定方平安無事返回河北義軍,和王世充研究好他攻突厥的時候,王世充則攻打朔方,使江都、蘇州很難援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