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偷龍轉鳳(1 / 3)

沈秋月說:“千雪假如有琴聲相和就好了。”

慕容千雪笑說:“我眼下隻想聽徐朗說的醉人詩句,秋月姐不想嗎?”

沈秋月大感尷尬歎說:“徐朗輕薄得我還不夠嗎?還打算多了你這可恨的慕容千雪。”

徐朗心境平複下來,福至心田,吟說:“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我徐朗何德何能,竟能同得當代兩位女學士垂青,始能作此豪言壯語。”

她們倆個同一時間立馬臉色大變,眸光像被磁石吸攝般移到他臉上去。

此時程咬金的聲音由後方傳來說:“找到他們了!”接著是碧瑤和花繡繡來尋夫,嚇得沈秋月忙將手甩開。

那天夜晚徐朗和顏如花、顏如玉同帳,隻是抱著無言。際此處處危機的時刻,實不該太過風流。

第二天天還末亮,徐朗醒了過來,顏如花她們倆個依然熟睡得像兩頭可愛的貓。

徐朗一絲不掛離開香熱的被窩,披上外袍,趁著入夜而出,摸入了沈秋月的芳包內。

漆黑的包內,傳來沈秋月都勻的呼吸聲。

不過徐朗瞬即發覺不對勁處,原來腹部抵著一把小刀,耳內傳來慕容千雪的低喝說:“誰?”

沈秋月的呼吸屏止片刻,很顯然是給驚醒過來。

徐朗大感困窘,小聲說:“是我!”

慕容千雪“嗬嗬”嬌笑,收起小刀。倒入他懷中,喘著笑說:“是我不對!慕容千雪實罪無可恕。竟破壞了徐朗偷香竊玉的壯舉。”

沈秋月固然一聲不響,然而徐朗卻恨不能打個地洞鑽進去好得往後都躲在裏麵。

天剛亮大家拔營出發。

沈秋月一路上離得徐朗遠遠的。徐朗也心裏麵有愧,和程咬金趕在大隊前方,全速趕路。

午後時分,終抵太原。

隻見所有高處和關鍵地點,都有警戒嚴密。

秦瓊正統領玄甲軍在各處出入口設置圈套和阻力,徐朗和程咬金加入了他們,慕容千雪和眾美眉則徑直返回太原的宅院去。

秦瓊領著二人巡視太原的防禦部署,邊策騎徐行,邊說:“由於太原太大了,要防衛那麼長的戰線,壓根就是癡人說夢話的事,因此我將實力彙集在別館的防禦上,由於驚慌失措,唯有加強圍牆的堅固度,增設站崗,與在圍牆外加設陷坑等阻力物。”

這時仨人馳上一個小丘之頂,俯視廣闊的徐氏山莊。

“徐氏山莊”坐落新野之內,建築物由最先十八組擴建至六十多組,四麵圍以高高的圍牆。就像一個詳細而微的小城。然而若以二千人去防禦這條足有兩裏長的戰線,實嫌不夠。對手當然是胸有成竹,到那時一旦找一兩處狂攻猛打,就保證可十分容易攻了進來。

徐朗將想到的交待一下,最終建議說:“這一次我們務必要從一代刀聖西門飲雪補遺裏偷師,就給他們來一招“神龍在淵”。假如我們能在外麵布下奇兵,事起時裏應外合,必能讓他們驚慌失措。”

秦瓊愁雲密布說:“我也想過這可能性,關鍵是若裴仁基親身來攻,這人深得兵法,必不會將所有兵員全投進進攻裏,而會將主力布在高地處,命人輪番來攻,那我們在外的奇兵,反變成了孤軍,形勢會更不利。”

徐朗十拿九穩說:“那高地必就是我們眼下立足之處。”回首指著山腳處一片廣闊的雪林,說:“假如真的能夠造出一條密道,由樹林通到此處來,我們就可一舉撼動對手的主力。”

程咬金咋舌說:“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難以可建這樣的一條密道。”

徐朗暗責自己犯迷糊,改口說:“那就不如建一個可藏人的地壘好了。”

秦瓊無可奈何說:“若隻藏十來人,壓根起不了作用,且以裴仁基的英明,有可能會給他一眼看破。”

徐朗大動頭腦,剛好看到太原處炊煙嫋嫋而起,靈光一現叫說:“我想到了!”

二人詫異地望向他。

徐朗凝看著炊煙,油然說:“一旦我們在丘底處設幾個隱蔽的地坑,裏麵堆滿硫磺粉柴枝和耐燃的東西,最好能發出惡臭,燃點後放掉出大量濃煙,其中總有幾個的風向會正確地從下方送上丘頂來,在對手驚亂下,我們再配合奇兵突襲,包管對手方寸盡失。不戰自潰。”

程咬金和秦瓊同一時間立馬臉色大變。

徐朗心想這該算是古代的化學戰了,續說:“對手自該於晚上來襲,一旦我們的人留神一點,點火後應可趁亂逃脫。到那時預先以濕巾敷麵,就可不怕煙嗆。”

程咬金激動說:“我曾在這附近見過一種有毒的植物,燒起來會發出難以聞的氣味,眼下我馬上去砍他娘的一批來!”說罷驅馬去了。

秦瓊驚異說:“徐朗果真是計謀百出,我們也可在關鍵處多設幾個……嘿……幾個這種煙霧機關,到那時再看風勢該點燃那幾個好了。眼下我馬上找人設計這種機關,你先返別院休息吧!”

當晚吃飯的時候,秦瓊依然在外忙著。

徐朗和碧瑤到了主宅陪李建成夫婦進飯,沈秋月則由慕容千雪、繡繡二女相陪於徐氏山莊。

徐朗返來的時候,慕容千雪和沈秋月正在琴簫合奏,他對音律固然所知甚淺,依然聽得心曠神怡不已。

慕容千雪猛然間提出由徐朗陪沈秋月到處走走。出乎所料,沈秋月竟然認可了。

徐朗大為高興過望,曉得沈秋月沒有真怪他今早“偷營”之舉,連忙陪著佳人出宅門去了。

新野處處華燈輝煌,二千李家兵士與太原的數千李家族人,正立刻修築各項防禦工程,而煙霧阱則成了首要的專項。

整個家園表麵上看上去一片安靜,一點不清楚戰爭正逐漸迫來。

徐朗與沈秋月順著貫通太原各處的碎石路漫步而走,到了一個水井旁,徐朗打了一桶水上來,喝了兩口,差不多連經脈都凍得凝固了。

沈秋月歎說:“田園的生活真動人,住在城內總給人以不真實和沒有血肉的感覺。”

徐朗在井沿邊了下來,拍拍身旁的空位置。笑說:“歇歇腳好嗎?”

沈秋月柔順地在他身旁坐下,低下頭輕輕說:“徐朗曉不曉得什麼原因沈秋月肯伴你單獨出來嗎?”

徐朗牽起不安的預感,深吸一口氣說:“說吧,什麼我也能夠接受。”

沈秋月仰天長歎,搖頭說:“並非你想的那樣壞,我絕沒有一點責備徐朗的意思。事實我也情不自禁,才會隨你到此處來。正如你所說的,我一直在騙自己,為此受了不少苦,然而由今晚開始,沈秋月再不會那麼愚蠢了。”

徐朗大喜過望,湊過去細看她絕世的姿容,心迷神醉說:“女學士的意思是……”

沈秋月羞不可抑。微微地撒嬌說:“什麼意思都沒有。這些人怎麼會整天不停工作?是不是有人要來施襲新野呢?”

徐朗心知假如對沈秋月太過媚上壓下,定要被她扣分,最妙無過於是由她自己按耐不住半推半就,那就賞心悅目了。遂耐著性子,將王世充的詭計交待出來,續說:“女學士會怪我令你擔驚受怕嗎?”

沈秋月斷然搖頭說:“怎麼會呢?我隻會心裏麵高興,那是由於你終將沈秋月視為……噢,沒有何。”

徐朗按耐不住仰天大笑說:“女學士是不是想說我徐朗終將你視為自己的女人呢?”

沈秋月大感尷尬微微地撒嬌說:“那有這回事,不過腦袋是你的,你愛怎麼想都隨你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