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楚河說,“不過一會兒要還給我。”

楚河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過去都是從電視上看見何老師這些明星,現在終於在自己的村子裏看見了。

隻不過,楚河現在的身份,心境也完全不一樣了,絕對不會像一些年輕人那樣瘋狂追星,當場激動喊出來。

“一定一定!”何老師滿口應道,向旁邊的陳嚇招手,讓他跟自己將東西裝到車上去。

原本按節目組的安排,他需要與陳嚇來掰苞米,再將這些苞米給運回去。

從苞米田走回蘑菇屋需要一段時間,何老師本身不是很有力氣的類型,陳嚇就更不是了。

所以節目組便特意安排了“騎著自行車經過”的老鄉,將工具借給他們這一環節。

畢竟,總不能真讓養尊處優的明星過農民的生活吧。

楚河聞言便下了車,將自行車交給陳嚇。

何老師是真的如傳聞之中一樣,十分客氣,又對著楚河說了謝謝。

像楚河這種年紀,不是第一時間上來拍合照,真是難得。

“然後呢何老師,我們騎著這個自行車回去嗎?”陳嚇問。

那是何老師載他還是他載何老師啊?

“你先幫我扶著車吧。”何老師說。

“哦哦。”陳嚇應道。

雖然應聲,卻沒有立刻就接過單車,而是先將自己背上裝著苞米的籮筐給卸到地上。

而何老師則是開始將自己背上的籮筐開始往車上綁。

“原來是這樣啊!”陳嚇立刻誇道,“沒想到何老師還挺有生活經驗的呢。”

楚河見狀沒說話,隻是皺了皺眉。

何老師身為黃果台台柱,入行幾十年,情商極高,滴水不漏,自然沒有錯過楚河的表情。

“這籮筐剛剛在地上放過,所以沾了些泥。一會兒我們借你這自行車將苞米運回去,會將你的車子擦幹淨,再還給你。”他向楚河解釋道。

畢竟借了別人的東西,還給他的時候,擦幹淨也是應當的。

不過,楚河卻是擺了擺手:“我不是說這個。這車也不是啥新車,你那點兒泥無所謂。”

“那是什麼意思?”陳嚇問。

同時,不動聲色地對導演組使了個眼色。

問是這麼問,他心裏很清楚這人想幹嘛。

不就是想加錢唄。

讓工作人員給就行了,沒必要給這年輕人上鏡和說話的機會。

半年多以前,陳嚇剛剛因為一些醜聞而事業遭受了很大的挫折。

這次能來參加何老師這種咖位的大佬主持的綜藝,是他翻紅的重要機會。

這種路人出鏡的鏡頭,後麵都會被剪掉。可是每多剪一刀,陳嚇自己的鏡頭也會少一點。

陳嚇可不願意這樣。

工作人員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刻也是上來準備將楚河帶走。

不過手還沒碰到楚河,就聽楚河開口道:“你這樣綁不好的。”

“啊?”何老師頓時驚了。

“你這個綁法,走幾步繩子就散了。”楚河說。

畢竟是明星,不懂怎麼在車上固定籮筐也很正常。

“謝謝你的提醒啊,估計是我們剛剛摘了很久的苞米,手都沒力氣了。”陳嚇搶過話頭。“那我們綁得緊一點兒吧,來,何老師,我來幫你。”

說完就接過繩子,用力地拉緊。

楚河也沒有強求。

散了就散了,又不是他家的苞米。提醒何老師一句,也隻是因為李秋霞一直很喜歡何老師而已。

他也懶得在這兒看別人演戲了,直接繞道去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