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訝異了下，方長是個演員吧？不過他好像還是副導演，說不定，下一部電視劇，打算當導演？
好像隻要是他幹出來的事，什麼都不值得驚訝。
“這個沒有問題，我可以直接替他答應！”
兩個人聊的很融洽，一直到方長離開，劉老師才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
“方長。”
方長剛回來，程老就過來送琴了。
“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叫我一聲，我自己過去取！”
方長注意到，程老身後，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一直微低著頭。
也是從華夏，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的。
不過從資料上來看，並不是這次的參賽選手。
方長隻是看了一眼，就把眼神收回來了。
女人卻突然開口：“我能聽一遍［將軍令］嗎？”
“啊？”方長倒不是覺得不行。
但他跟這個女人不認識啊，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
看到他的表情，女人的情緒有點低落：“不行嗎？”
“沐瑤！”程老打斷女人的話，又跟方長解釋了句：“沐瑤是我的學生，在古琴上很有天賦，之前聽了［將軍令］的音頻。
那個音質太差，所以一直想親耳聽一遍。”
這麼一說，方長就知道了，原來她就是之前贏過一次，但被羅格打崩潰的那個。
一想到人家女孩子，前些日子還因為［將軍令］，又被羅格拎出來嘲諷。
方長就有點不好意思。
“不要緊，你想聽，我就給你彈一遍。”
沐瑤眼睛一亮，猛點頭。
程老也跟著坐下，他剛才特意提了沐瑤的身份，也是希望方長能彈的意思。
隻是如果方長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沒有任何停頓，［將軍令］的旋律直接響起。
沐瑤的心狠狠顫動了下。
她已經太久沒聽過古曲，沒摸過琴弦了。
上一次，她被羅格打敗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心靈太脆弱了。
就連老師都在鼓勵她，失敗一次並不可怕，但其實根本不是的。
沐瑤會崩潰，是因為她找不到方向，世界音樂交流大賽的第一場。
就是雙方鬥琴，不同的樂器，不同的曲子，不能被對方帶偏，做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兩個人都能成功完成的話，輸贏，看的就是現場觀眾的反應了。
誰的音樂更能打動人心。
沐瑤試過很多次，就算彈最激烈的古曲，琴音也會被鋼琴曲蓋過去。
甚至，她另辟蹊徑的用穿透力極強的最高調，也還是不行。
她找不到方向，也許，古曲就是應該一個人彈的，不適合放在其他音樂一起。
那天她又在聽鋼琴曲，剛好小妹發了音頻過來。
沐瑤隨手點開，音質真的差到讓她難以忍受。
但她還是咬牙從頭聽到尾，因為在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完全沒有聽到鋼琴曲。
她太激動了，但還是擔心，是自己的問題，又換了很多種方法嚐試。
隻要音頻裏的［將軍令］出現，其他的音樂，都會淪為背景板。
這次來條紋國，本來沐瑤是拒絕的，但是知道方長要作為候補選手參加，她特意跟程老提出了也要過來的請求。
方長彈的比上一次還要順暢，古琴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