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1 / 2)

我看她們磕頭如搗蒜,不停地求饒,說道:“我不是說要你們都起來嗎?念你們是初犯,就寬恕你們一次,下不為例。”

迎春和湘雲聽到弘賜婚的消息,幸福地跑過來直追問我道:“真的嗎?真的嗎?”我笑著回道、“難不成是假的?誰敢假傳聖旨?不怕犯欺君之罪?”看她倆幸福得快要暈了,我笑著又問道:“二姐姐,雲妹妹,你們出嫁從哪走啊?”

迎春紅著臉嬌嗔地反問道:“你說我們從哪出門?”湘雲笑道:“這還要問嗎?當然是從西山莊園走了。”我囑托老爺爺和林貴,一定要為迎春和湘雲辦份京城最好的嫁妝。弘也是個辦事漂亮的人,沒過幾天,又下旨讓敦誠敦敏和永忠承襲了原來被削的爵位,把榮國府賜給了永忠和迎春,過去賈赦所住的東府賜給了敦誠和湘雲。不知道弘是怎麼想的,把寧國府賜給了惜春,改為廟堂,並親自題匾為:“悔心庵”,惜春為“悔心庵”主持。

皙拿著聖旨找林良玉,林良玉攤著兩手笑道:“玉兒說的有理啊,哪有哥哥不成親,妹妹搶先成親的?何況她年紀又不大。要不然,我去與皇上說說,請他收回聖命,你看怎麼樣?”皙聽了慌得連退幾步道:“別,別,我等,我等。我就不信,金誠所至,玉石不開。”

迎春和湘雲的婚事,成了京城一大美談,四合院的賈家人也全都知道了。賈赦要賈鏈帶著他來找迎春,他對賈鏈說:“自家的姑娘成親,哪有從別人家門出的道理?快去把她給我接回來。”賈鏈苦笑道:“我們現在與巧兒她娘住在一條街上,還是斜對麵,可是連她的門都進不了,麵也見不著,何況二妹妹是在皇上師兄妹的家裏?我怎麼能進的去呢?”賈赦擦擦眼角的眼屎,嘟囔道:“迎丫頭是我親生的,走到哪裏,這血親也是變不了的。她不能自己富貴了,就不要自己老子了。她享福讓老子受罪,天理也不容的。你不去,我去。”賈鏈沒法子,隻好答應帶他去西山莊園門口.賈赦心裏也很虛,就去找賈政一起去接迎春回家成親。賈政聽了賈赦的話,搖搖頭道:“初嫁從父,再嫁就不從父了。迎春在孫家已死了,不是早就埋在孫家墳地了嗎?你不是要鏈二去處理的嗎?”賈赦道:“這丫頭命大,沒死掉,被林丫頭救活了.這些年都瞞著我們,真是不孝的丫頭,見到她,我才要好好說她呢。”賈政道:“大哥,這些年她都沒給我們一點消息,說明她早就不認我們了,我看還是不要去了。”賈赦道:“好歹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不能她自己大福大貴了,卻要自己老子受苦受罪吧?聽說皇上把榮國府給了她,我想皇上是深有用意的,就是想借她的名,把府第還給我們的。”賈政搖搖頭,不再言語。賈赦道:“二丫頭好歹也是在榮國府長大的。”賈政道:“大哥,我實在是沒臉見她。”

王夫人歪歪倒倒地從屋裏走出來道:“不見也好,都是些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寶玉從外麵進來道:“太太,若不是林妹妹,我們這家人還不知能不能活到今天,更不要說一家人還能團聚。真沒見過,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住人家的,還要罵人家白眼狼,忘恩負義的?”寶釵陪著笑道:“二爺,你就少說一句吧,你看太太都這樣了,不要再說了。”寶玉點點頭道:“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賈政跺跺腳歎口氣,搖搖頭走到脂胭鋪子前坐著,拉過一個小男孩道:“桂兒過來,爺爺教你讀書。”寶釵走過去給小男孩擦擦手道:“桂兒聽話,快去跟爺爺讀書吧.娘一會給你做粑粑吃。”那小男孩極不情願地走到賈政麵前。這個小男孩五官長得很端正,極象寶釵。這是香菱生的兒子,薛姨媽想著寶玉到現在也不與寶釵好,寶釵也沒個孩子。又加上薛蟠是死在牢裏的,罪人的兒子不能參加科考。為了孩子的前途,就做主把這孩子過繼給了寶玉,賈政給他起名叫賈桂。以後賈桂多生個兒子,再續薛家香火,反正有寶釵,這事也好辦。

賈赦看賈政真的不去,就硬著頭皮讓賈鏈帶他去了西山,到了莊園大門,看莊園寬暢高大的門檻,心裏底氣不足,到底沒敢靠近,隻是站在一旁,遠遠地望了一會,就與賈鏈走了。

迎春湘雲完全是按大婚規格出嫁的。那天,老爺爺把寶玉請到西山莊園,與林良玉一起送的親。三天後新娘回娘家門,也是寶玉和林良玉分別去接回西山莊園的。

由於有弘的參加,整個婚禮辦的很隆重,很體麵。

在春光明媚的季節裏,我與林良玉帶著紫鵑雪雁雪鷹還有林全和林福等人在晨曦中,悄悄離開了京城。剛走到城門口,皙趕了上來。我吃驚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要走的?”皙笑道:“我的媳婦我能不時時關心嗎?蒼天有眼,有人看我可憐,幫了我一把。要不然,我真會急死的。”我環顧一下問:“是誰出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