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2 / 2)

林良玉嗬嗬笑道“玉兒,我可沒有出賣你,我隻是對這傻小子說,明兒一早我就要走了,可能一時都不會回京城,我可一字都沒有提到你哦。不信,我敢對天發誓.”說著舉起一隻手,裝出要發誓的樣子。我白了林良玉一眼,喊道:“哥哥!”

林良玉笑著勸道:“玉兒不是小氣人,他跟著就讓他跟著吧,反正他有腿有胳膊,又不會拖累我們。”皙笑嘻嘻地走到我麵前,對我深深施禮,嘻皮笑臉地說道:“奴才給主子請安,請主子息怒,奴才以後會處處聽主子吩咐,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請主子饒過奴才這一回吧。”一向不愛說話的雪鷹忍不住笑道:“姑娘,看他也怪可憐的,就帶他一塊走吧。多一個男人陪著大爺說話,路上也熱鬧些。”我假裝生氣的樣子,嘟著小嘴道:“路又不是我的,我也沒權力不要他走,他想走哪就走哪,我才不管呢。嘿嘿,看樣子,我以後還要多留點心呢,免得連身邊人都被別人收編了。”

我們按計劃先遊了安徽的黃山九華山,然後又去了別的地方。走走停停,住住歇歇,一直快到立冬,才轉回到姑蘇老宅。

剛回到老宅還沒歇下,管家林忠就拿來了一大摞子信,說都是京城寫來的。我笑著翻了翻,全是迎春湘雲的信,其中也有好幾封惜春的信件。從她們的來信裏,我知道她們過的很好。這大半年裏,王夫人和薛姨媽相繼死了。寶玉的脂胭攤子擴成了脂胭店鋪,不知怎麼被皇上知道了,竟然真的給寶玉鋪子提了個“脂胭齋”匾,生意比過去更好了。寶玉卻跑到西郊櫻桃溝去隱居,埋頭寫起書來,把這“脂胭齋”交給寶釵打理。寶釵打理的有聲有色,在京城還小有名氣.一家子的吃喝不愁了。

賈環現在也懂事了不少,今年秋天成了親,媳婦是漕幫幫主的小女兒,他現在和媳婦住在濟南府,把賈政和趙姨娘也接去了。

迎春和湘雲還說,惜春現在是一心向佛,是位非常虔誠的佛門弟子,看樣子她真的是不可能還俗了。每封信裏,她們都要問我何時回京城,什麼時候成親,到時候,不管在哪裏,她們說都要親自到場祝賀。她們說現在什麼都好,就是不能與我常在一起說話,美中不足,很遺憾。

紫鵑陪著笑對我說道:“姑娘,大觀園裏的姑娘,除了四姑娘出了家,隻有你還是小姑獨處。這親總是要結的,不如早辦了,大家都安心了。”我打趣道:“怎麼,想把我打發了,你好和林全,雪雁和林福去過你們的小日子啊?”紫鵑羞紅了臉道:“不與你說了,人家與你說實話,你就會打趣人。”我哈哈笑道:“人家不也是與你說實話嘛。紫鵑,你年紀比雪雁大,不如在年裏頭,你和林全把喜事辦了。這樣,明年我就能抱上小外甥了。”紫鵑紅著臉走出去道:“真不與你說了,越說越厲害了。”

又過了幾年,我被皙的韌勁打倒了,決定與他攜手到老。我們商量婚事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搞的轟轟烈烈,累得半死。林良玉聽了不太讚成道:“玉兒,你現在怎麼這麼說了,當初我和雪鷹成親時,你說‘人生就這一次,一定要熱熱鬧鬧才好’,怎麼現在變了。”我強詞奪理道:“你是男孩,我是女孩,是不一樣的,怎麼比較啊?”皙幫著我說道:“哥哥,我也不喜歡熱鬧,我不準備回京辦喜事,就在這林家老宅裏成親,到時候擺幾桌酒席就是了。我們是皇上賜婚,怎麼操辦,也不怕人家不認可玉兒是我的媳婦。”

成親後,我一直與皙和林良玉一家住在姑蘇,再也沒有回過京城。倒是弘來過江南六次,每次都帶很多東西來看望我們。

據說他都快八十歲了,在臨死之前,還去了趟“獨樂寺,”在盤山住了好幾天才回京城。

我,雖是一個現代熟女,受過高等教育,懂得一些現代知識.穿越紅樓,進入到那這個特定時代,做為一個真實的人,經曆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總算平平淡淡,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現在,從我的身上,甚至我的思想,都很難找到我那世的影子了。

我,穿越紅樓,真的很慚愧,我絲毫沒有改變這個社會,反而被這個社會給同化了,與這個社會融合了。

人啊,真是社會中的人,環境中的人,誰要是想脫離社會,脫離環境獨立生存,就象是揪著自己的頭發,說離開地球一樣。我們誰也不可能離開社會和環境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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