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鋪子雖然比不上販賣人口去阿瑪瑞肯,但勝在穩定,每年都能帶來兩萬多兩白銀的收益。

正所謂一鋪傳三代,就是這個道理了。

曾經黃四郎出價白銀30萬兩想買,戴長木都沒有賣。

張麻子故作推讓:“你看看,這多不好意思。”

“讓戴老爺見笑了,你看,師爺是我的幕僚,但人家也是自由職業者,我也管不了,就跟人家要商鋪。”

師爺一臉的冤枉:“我沒說要商鋪!”

戴長木生怕再出變故,趕緊拉住張麻子的胳膊:“縣長大人,我覺得師爺說的有道理,你說就像咱們這樣忠厚老實的書香世家,哪裏是黃四郎那樣流氓的對手?”

“今天這鋪子給縣長,還能造福百姓,明天如果被黃四郎搶走了,那就是鵝城百姓的災難啊。”

“我就把這兩間商鋪都給你了,行不行?”

張麻子捏著房契的手穩穩當當,“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六子、師爺,咱們走,去方家!”張麻子滿載而歸。

裝銀子的大車足足有五輛,每輛車用雙馬才拉得動,一行人三匹嗎,六輛馬車,浩浩蕩蕩的趕往方家。

胡萬確實好使。

張文六等人不費吹灰之力,又從方家家主那裏,敲來了八十萬兩白銀。

回到縣衙,師爺找來幾個仆從,一箱、一箱的往下搬銀子。

師爺也是一反常態,精神抖擻。

用老話說,身體倍棒,吃嘛嘛香,跳樓也有勁了。

夕陽西下,夜幕漸漸籠罩住鵝城。

縣長夫人做了一大桌好菜,給張麻子、張文六接風。

吃飽喝足後。

一夥人圍著十箱子白銀發呆。

“五十萬兩加八十萬兩,就是一百三十萬兩!”師爺兩眼冒光,“我馬邦德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

“好漢,咱們什麼時候走?”師爺把玩著沉甸甸的銀錠,腦子裏已經開始周遊花花世界了。

“走?”張麻子抽出一根雪茄,用火慢慢的炙烤,“往哪走?為什麼要走?”

師爺納悶道:“好漢,你們是為什麼來的?”

老二、老三他們齊聲答道:“當然是為了錢呐!”

“錢到了嗎?”師爺問道。

“到了!”眾人答道。

“走啊!不走留下來給黃四郎當靶子?”師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漢,什麼時候走?”

張麻子和張文六異口同聲道:“不走!”

“不走?為什麼呀?”師爺等人摸不著頭腦。

張麻子看了一眼張文六,“六子,你說,咱們為什麼不走。”

張文六知道張麻子這是要考驗考驗自己。

其實張文六比誰都想走,畢竟主線任務是保護師爺的安全,安全的離開鵝城。

可現實卻很殘酷。

張文六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第一,咱們刮了兩大家族的錢,黃四郎不會輕易放咱們離開。”

“第二,黃四郎派胡萬來殺咱們,其用意很明顯,就是想把咱們都留在鵝城。”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黃四郎已經懷疑,我幹爹就是張麻子,按照黃四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他是萬萬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

師爺等人長大了嘴巴,“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麼多彎彎繞,我怎麼沒想到?”

張麻子笑罵道:“你們那是不願意動腦子,道理很簡單,隻要停下來,動腦子想一想就能明白,咱們跟黃四郎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張麻子心中還有句話沒說出來:“為了鵝城的百姓,我也要徹底鏟除黃四郎。”

“老大,那咱們該怎麼辦?”

“要不要招兵買馬,跟黃四郎大幹一場?”

“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夜襲黃四郎府,反正他那個地方,已經被兄弟們摸熟了。”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

張麻子沉聲道:“我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身懷絕技,都不把黃四郎放在眼裏,可是我告訴你們,黃四郎很厲害,不是你拿幾條槍就能幹掉的。”

“六子,你說。”張麻子又把問題拋給了張文六。

張文六解釋道:“殺黃四郎很容易,可是昨天晚上,我在審訊胡萬的時候,了解到黃四郎有很多替身,光明麵上的就有三個,暗地裏有沒有,胡萬也不清楚。”

“正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們必須找準時機,一擊斃命,絕不能給黃四郎反擊的機會。”

聽完張文六的話,很多人陷入了沉思。

“那該怎麼找到黃四郎的真身呢?”老二問道。

張文六神秘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計。”

。。。。。。

經過張麻子和張文六的一番解釋,幾個人才最終決定,要徹底鏟除黃四郎,再離開鵝城。

回到屋裏,一片漆黑。

張文六鞋都沒脫,翻身上床。

電影世界,凶險萬分,他可不敢舒舒服服的大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