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條老寒腿就是年輕的時候受了濕氣鬱結在其中,這上了年紀之後,皮膚不但有些烏紅,更是水腫的捏一個坑兒半天都上不來。
嚴君澤的手指間緊緊的捏著金針底部,更是兩根手指不住地摩挲著,轉動著金針慢慢的一使力就取了出來,那剛剛擦出的窟窿眼兒立馬就冒出了一陣清水。
“夢夢,把櫃子裏的毛巾給我拿兩條來。”嚴君澤拿著旁邊的白紗布替王建山把那股子清水給止住了,轉頭又對著許夢說道。
許夢一連取來了五根白色的消毒毛巾,嚴君澤把那些金針拔出來之後全部捂在了上邊,這毛巾本來就隻有巴掌那麼大一塊兒,現在透著濕濕的熱氣,隻讓王建山覺得麵紅耳赤起來了。
把這症結的地方解決之後,這老寒腿隻要好好調理,日後別說平日裏降溫了,估計就是半夜裏下雨都不會怎麼疼。
隻是這麼一個針眼兒竟然露出了細細的清水,聞著倒沒什麼味兒,隻湊多了之後在白帕子上邊還帶著一點點的微黃。
嚴君澤伸出手去使勁按壓著王建山的膝蓋骨,更是不住地轉動著,這人上了年紀之後腿骨就覺得脆弱的多,隻是一使勁就生怕給他捏斷了,他小心著自己手下的力道一下一下的按壓著。
按摩了好一會兒之後,王建山才覺得舒暢多了,由於這涼風天兒帶來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
“王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了?”嚴君澤把那幾根粘汙了的毛巾全部扔在了垃圾桶裏,又拿出白紗布來擦拭了一番。
“我就是覺得有一股熱氣在膝蓋骨這個地方轉悠著,就像是亂竄一樣,沒一會兒就又覺得像什麼東西打通了,反正舒服的很!”王建山癱在沙發上,紅光滿麵的對著嚴君澤說道。
這年輕時候落下老寒腿這個毛病時倒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那個時候身子骨強健,多運動發發汗也不那麼難熬,但是這人一上了年紀之後,各處就有些不太對勁兒了,一到刮風下雨天更是疼得連床都不想下。
嚴君澤看著王建山對著自己又好一番誇讚就是露出了笑意,廢了自己體內僅存的真氣,這要是還不好,別說他了就連金針都看不過去了!
“您先坐著,喝口熱的茶發發汗,我去把炒著的那些草藥包帶出來。”嚴君澤讓許夢又給王建山倒了一杯熱茶,走到廚房裏邊兒推開門,又是伸手揮了兩揮。
剛剛他一直待在這廚房裏倒不怎麼覺得煙霧繚繞,現在出去了再進來反而覺得那鐵砂石的煙氣有些過於大了,熏的就像人間仙境一樣,打開窗戶透了一會兒氣之後可見度才大大提高了。
那口鐵砂鍋放在架子上,竟然把那鐵架子燒得都有些微微泛紅了,他拿著鍋鏟對著裏邊兒攪和了幾下之後,熱度才大大的降下來了。
一股濃鬱帶著有些奇異的香味直往人的鼻子裏鑽,窗戶一打開,引的那隻黑貂更是對著紗窗不住地撓著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