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著楊致遠大聲咳嗽,並從喉嚨裏邊兒噴濺出烏黑血跡的礦工現在躺在床上發不出半點兒的聲響了,而他身旁的電子儀器上邊兒那些心率已經趨平,變成了一條直線。
“真是,非要我費點勁兒才行!”
嚴君澤長歎了一口氣有些煩悶的說道,三兩步的躥到那礦工的身旁,伸出兩根比普通人長了不少的手指按上了他的心髒處。
好在這內裏還是軟綿綿的,人也隻是剛剛休克過去不久。
他又伸出手去探過這人的鼻息,鼻孔裏邊已經冒不出半點兒的熱氣了,連手上的脈搏現在都已經停止了跳動。
牆上的掛鍾已經走到了淩晨兩點的位置,滴滴嗒嗒的還響個不停,院長和那些護士們再沒打過電話來問詢,生怕驚擾了這一場十分緊張的手術。
這對嚴君澤來說完全就像是打開了綠色通道一樣,他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使用那些異能,也不用再因為自己這些奇特的醫術讓人多加揣摩。
器械車裏的工具現在全部砸在了地上,連那盤子裏的生理鹽水都已經到了一地,那些工具是沒法用的了,好在嚴君澤用白棉布包著的金針還穩穩當當的掛在了架子上。
之前他仔細用玻璃棒調和的那一碗藥膏現在已經趨近透明的顏色,而且攪合的十分稀了,玻璃棒一舉起來,那液體順著立馬就流成了一條線落在了碗中。
這是用百年人參熬成的藥汁兒,又經他加工之後變成了一塊塊凝固的膏狀體,這量做得相當大,效果自然也就被稀釋下來了,不過好在千年人參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一般人也消受不起這樣的滋補。
“這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的命在我眼中也一樣貴重,這是這療效得看各位的身體了。”
嚴君澤就像是在做什麼莊重儀式一樣,說完之後又雙手合十對著窗外拜了幾拜,天上雖然沒有多餘的星子,但是那月亮就像近在眼前一樣鬥大如輪,還明晃晃的照著地上。
他不過是為了圖自己一個心安,這現世的月亮和千百年前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白棉布裏的金針被穩當的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嚴君澤叢中抽取了一根最粗的,像是縫麻袋一樣的針對著自己的左手血管紮了過去。
血管裏的血液不斷的流動著,隻是這麼一個突破口立馬就擠壓了出來,渾圓如同紅豆一樣的血跡,滴在了那透明的碗中。
血液滴在碗裏立馬就消失不見了,連顏色都好像被吸收了一樣,嚴君澤連著擠了四五滴之後才收住了自己的手,用著玻璃棒仔細攪拌之後才均勻的分成了五等份。
之前情況最為危急的礦工已經失去了心跳聲,嚴君澤坐在床邊半扶著他的身子,手上稍稍一使勁兒,就把那碗中的藥汁兒倒進了他的嘴裏。
“喝了我的血,保準立馬就讓你醒過來。”
五位曠工全都昏睡過去了,喝了那藥汁之後電子顯示儀器上邊的心率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這原先那位昏死過去的礦工心跳還是趨平成了一條直線。
他的血就已經是最好的防感染藥物了,經他口裏吃下去的藥草沒有一千株也有八百株了,更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吃成了一個藥人兒,能夠達到百毒不侵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