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絲毫回應,南宮藏徹底崩潰了,捂著腦袋呆坐一旁,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該做什麼。
好一會兒之後,安婷似是回過神來,這才斜眼撇向南宮藏,漠然道:“南宮藏,你說完了?”
許是別的時間太久亦或是心裏有太多的不滿,聽到安婷的聲音之後,南宮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吼道:“完?怎麼可能完?安婷,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做?你該不會就是想要讓南宮家族徹底隕落吧?你不要以為有戚家在背後支持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雖然戚家的家底不俗,可終究是有底的,之前為了針對許氏企業已經拿出太多資金了,咱們現在能用的不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比你清楚的多了,你知不知道?”安婷冷冷的看著南宮藏,沉聲說道:“還有,南宮藏,我應該和你說過一直一次了,我求求你不要在這裏對我發號施令,我怎麼做我自己知道,你真的以為我就不管蒙娜麗莎服裝公司了嗎?你又知不知道我已經派人過去整頓了,既然孫曉靜敢放過我,我就還有機會針對她,至於你之前說的讓我和孫曉靜和好,那我隻能告訴你,你是在癡人說夢。”
“安婷,究竟是我沒有腦子還是你出門沒帶腦子?”南宮藏沒好氣的說道:“蒙娜麗莎服裝公司說白了是人家孫曉靜給的機會,你為什麼就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我並不是要你和她真的和好,就算是表麵文章你也不願意做嗎?”
“不願意,有問題嗎?”安婷冷笑道:“南宮藏,我安婷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我自有分寸,你不是我,所以你不可能理解我的痛,所以請你不要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看待問題可以嗎?”
“安婷,你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你知不知道因為國際時裝周,丹妮小徑已經成為了潮流品牌的香餑餑,不管是國際上大型的服裝行業還是單拿出時裝周都對我們非常不利,為什麼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這麼倔強?”
“倔強不好嗎?一個人如果懂得倔強至少證明她還有救,不像某些人,根本就是牆頭草,不僅隨風搖擺,甚至隻會在女人的裙下搖擺。”
“安婷,你說誰是牆頭草?你說誰是裙下臣?”聽著安婷指桑罵槐的一番話,南宮藏猛地勒住安婷的脖頸怒吼道。
雖然他的力氣很大,雖然呼吸有些困哪,可安婷卻冷笑著說道:“南宮藏,你就這麼點城府嗎?你一個大男人被我一句話就激的氣成這樣?更何況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你?難怪你貴為南宮家族的少爺,卻遲遲得不到你父親的重用,恐怕如果不是我暗中幫你,你連那幾天家主的位置都坐不上,不是嗎?”
“安婷,你夠了,你最好不要在激我,否則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南宮藏兀自咽了口口水,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而安婷卻並沒有因為南宮藏的憤怒而改變表情,即便滿臉通紅,即便身體顫抖,她嘴角的冷笑卻絲毫未變。
一時間,兩個人僵持在一起,誰都不曾讓步。
眼見安婷的呼吸越來越弱,南宮藏內心的憤怒也越來越盛。
可漸漸的,他卻開始害怕起來,他的手更是緩緩鬆開,整個人也不受控製的後退了好幾步。
“呼……呼……”
沒有了束縛的安婷痛快的喘著粗氣,仿佛更古那樣永恒,她終於回過了神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冷笑著走到南宮藏麵前,嘲諷道:“南宮藏,你還真不是個男人,就差那麼一點,那麼一點我就死在你手上了,可你卻鬆手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
“孬種?”
南宮藏愣了一下,可隨即卻是仰頭狂笑:“是啊,我是孬種,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我孬就孬在認識了你,孬就孬在被你控製,安婷,我知道我剛才的舉動已經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已經掌控了南宮家族的一切,你會後悔的,相信我。”
“我,我等著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安婷依舊冷笑。
“相信我,不會很慢的。”
說完,南宮藏再不多言,轉身離開了這間熟悉卻傷懷的辦公室。
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他的內心無比沉重。
曾幾何時,他是那樣相信她,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直到今天,這到此刻,裂痕終於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