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抬頭看著媚姐。
所謂“八將”這是黑話,千門中的老千,分“上八將”與“下八將”。
上八將分別是正、提、反、脫、風、火、除、謠,合稱千門八將。
下八將分別是撞、流、天、風、種、馬、掩、昆。”
這八將就是說一個騙局之中各人各司其局的八個職業,這其實有點相當於後來的網絡遊戲裏麵的角色一樣,坦克就是肉盾,負責抗揍;AP負責火力輸出;奶媽用來加血。
老千做局也是個有個大功能。
例如所謂的“正”就是一群人中的老大,主持大局那個;“火”就是負責做局失敗以後火力輸出那個……
當然,反正做局是一個很複雜的事情,有時候也需要一人兼任多職。
我和冰姐雖然也做局,也懂他們這所謂的千門八將。
不過我們卻不是純千門的人。
畢竟我們這十年來完的一般都是古玩局,一般賭博那種老千局我們都不插手。
雖然我們也懂。
我之前也問過冰姐,為什麼我們和別人不一樣。
她回了我一句歌詞。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直到現在我還沒弄懂什麼意思。
我本來以為蘇媚就是一個有錢的女房東,沒想到她居然也懂黑話。
難道她也是千門中人?
可她看著又不像。
我搖頭說道:“媚姐,什麼八將、麻將,我不懂你的意思。”
蘇媚一雙眼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揚著我的身份證冷笑說道:“你說著重慶話說自己是重慶人,身份證又是羊城人,你還不承認你是騙子!”
兩千年這會羊城的戶籍比後來京城戶口有得一比,不是你在羊城這裏有房子、有錢就能入籍。
當然,特別有錢的例外。
我這個身份證自然是假的,像這樣的假身份證我還有二十多張。
所以剛剛拿錯身份證的時候,我就知道要糟了。
“好吧,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坦白。”
我兩道眉毛皺成八字,可憐兮兮地說道:“媚姐,其實我家裏特有錢……特別有錢!”
“我爸媽七十年代末就從重慶來打拚了,現在家裏有一個毛織廠、一個電子廠……”
“前幾天我三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給我,她家也特別有錢、比我家還有錢。”
“就是巨醜,醜得就像我家那條哈巴狗一樣……”
撲哧!
不等我說完,蘇媚就笑了出來,教訓說道:“就算是事實,你也不能這樣說一個女孩子。”
“哦……哦。”
我乖巧的連連點頭。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
“沒錯。”
“你以為這樣爛大街的故事能騙得了我?”
“媚姐,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我無奈攤手了一下。
蘇媚冷笑了一下,將身份證拋還給了我。
“你在外麵做什麼我不管,住我這裏就受我這裏的規矩!”
“身份證一式三份複印好給我留存!”
蘇媚走了以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間,下樓去找複印店。
……
路過後巷,就看到一處空曠處擁擠了上百人,裏麵傳出陣陣呐喊聲和鋸木的聲響。
我不禁好奇的擠進去,隻見又是一處文玩賭檔。和剛剛芳姐那裏賭珠不一樣,這裏賭的是黃花梨。
兩千年伊始,黃花梨的價格一路飆升,也就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這個行當之中。
賭黃花梨有兩種:
一種是賭樹,就是帶著顧客直接到山上,顧客直接賭活樹,交了錢就直接砍樹,至於能開出多少東西來,就全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