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就是現在這樣的玩法,已經砍伐好一段段的黃花梨木,顧客不可以開皮打孔,隻能通過看、通過聞去判斷,這一段木裏麵有沒有“格”。
黃花梨樹從樹心開始有油性,日月積累下,樹心在這些油浸染下變紫色,這一部分就是“格”。
格就是黃花梨最值錢的地方。
一般有錢人手上帶的串就是這些“格”弄成的珠子。
這個裏統一價格出售黃花梨給顧客,現場就切割,如果出格了就現場回收。
這其實也是披了一個文玩的外套,打了個擦邊球,變相的賭博形式。
既然是賭,都是十賭九騙。
賭木和芳姐那裏的賭珠一樣,出售的黃花梨上都做了手腳。
“老兄,我要出了格,你們多少錢回收?”
“上麵不是寫了。”
賭檔的夥計指著一旁的大招牌說道:
“一百一根黃花梨,要出了格無論大小,我們統一三百回收!”
我拿出幾千塊攥在手裏,一副小白興奮的樣子:
“那麼好的事,我來玩幾手!”
夥計看我人傻錢多,更加熱情的招待我。
“隨便挑隨便選,童叟無欺!”
我才要扔錢出去,忽然巷子口十多個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砸場子的!
我和一眾賭客都以為這夥人是來鬧事的,紛紛後退。
“大家不要怕!”
賭檔的夥計大聲喊道:
“這是我們老板朗哥,不是來打架的,大家繼續玩……繼續玩。”
朗哥?
我人群之中偷瞄過去,那群人為首的不正是剛剛才被我騙過的那個死胖子!
“操,進入賊窩了!”
我暗怪自己大意,犯了我們這行的大忌。
我們這行和阻擊手一樣,要麼不出手,出手之後不管中沒中目標,馬上遠遁千裏。
我騙了王朗之後應該不再踏足古董街,偏偏手癢跑來這裏賭木。
王朗帶著一群馬仔回來,問道:
“今天生意怎麼樣?”
“不錯。您那邊……”
“嗨,不提了,遇到了隻小雀。”
王朗說的是黑話,意思是自己遇到了同行。
我趁著王朗和夥計交談的時候,悄悄退了出去,低著頭往巷子口外麵走去,心中默念:“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王朗還真就沒有注意到我。
我真慶幸安全的時候,走在後麵的“農民工”陳伍卻足以到了我。
“我們是不是見過?”
“沒有。”
我低著頭、捂著口鼻,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認錯人了。”
“哦……不對,你、你就是……”
啪!
這個時候我哪能不先下手為強,一腳將陳伍揣在地上。
“朗哥,就是這小子!”
陳伍這家夥還真是夠倔強,被我踢翻地上還會撲過來抱著我的腿大喊大叫。
王朗和整個賭檔二十多號人齊齊過來把我圍住,手裏拿著砍刀,鋼管各種的武器,最不濟的手裏也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黃花梨。
麵對二十多號手持武器的大漢,打十個大葉問也隻能裝慫。
我高舉雙手,喊道:
“各位大哥,有事好商量!”
“清場!”
王朗一聲大喝,十多個小弟將一群賭客紛紛清離了現場,更留下兩個小弟守在巷子口,不讓路過的行人往裏探。
王朗看到我就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放聲大笑:
“小子,你是哪個門坎的,我王朗居然都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