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門坎這是江湖黑話,王朗是在探聽我跟哪個大哥的。
“我就一打漂的。”
我的意思就是我路過的,順手牽羊而已,從口袋裏麵把騙王朗的六萬塊錢全部拿出,笑說道:
“朗哥,一點小誤會,六萬塊錢完璧歸趙,這事就像粉筆字一樣抹了,你看怎麼樣?”
“我把你骨頭都打碎了,再幫你接上,你去問問法官判不判我罪?”
我咬了咬牙,把從芳姐那裏贏來的一萬兩千塊一並拿出來。
“朗哥,這一萬二就當是我請您的喝茶錢,你看如何?”
“錢,留下;你,還是打個半死!”
王朗眼裏滿是笑虐,大聲喊道:
“兄弟們,給我……”
“去你媽的!”
不等王朗發號施令完,我搶先一腳踹出將幹翻地上,緊接著一個向前翻出,將他低落地上刀子撿起,一手揪著王朗的頭發,同時將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我練了十年的功夫,全都彙聚在剛剛這幾個動作裏了,一氣嗬成,王朗二十多個小弟,等我刀子架在他們老大脖子上了,還要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我大聲喊道:
“全部不許動,否則我一刀剁了他!”
“小子,你居然敢動手!”
我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王朗還在囂張: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你有種現在一刀殺了我,否則你死定了……”
啪!
我調轉刀柄對著他的腦殼就來了一下,直接就開了瓢,鮮血冒了出來一下染紅了王朗半邊臉,這下子他可就老實了,不敢再叫囂一聲。
“讓你的人讓開!”
王朗一言不吭,我作勢舉起刀,他馬上就喊道:
“散開,所有人散開!”
“賤骨頭,非逼著我動手!”
我揪著他的頭發拽他起來,慢慢移動到巷子口出才一腳把王朗踹向最前麵的小弟,撒開腿就跑。
“砍死他!”
王朗捂著頭上大聲叫喊。
“是!”
二十多個小弟手裏拿著各種武器緊追過來,行人看到這個架勢紛紛避讓開來。
我跑在前麵到處是人牆,反而跑不快,回頭偷瞄一下,隻見那些人越追越近。
“隻能花錢買路了!”
我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把錢往天上拋出。
“撿錢了……天上掉錢了!”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這是至理名言,那些行人見有錢撿,可不顧砍人了,紛紛蹲下撿錢。
有了行人阻滯,我漸漸和那些人拉開距離。
帶頭追在前麵的陳伍一看追我不上,大聲喊道:
“這小子是朗哥要的人,誰捉到了有賞!”
他這一吆喝,街邊看戲的幾幫混子也紛紛加入了追殺我的隊伍。
“我操,原來這個王朗勢力真這麼大,一吆喝那麼多人幫忙!”
我隻得又一連拋出了兩疊鈔票,才又甩開一些距離,眼看就能跑到古董街路口。
哧……
忽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一輛墨綠色的桑塔納2000堵在了街頭。
我心一裏一涼!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
這次真的完蛋了!
桑塔納駕駛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張豔麗的臉,開車堵我的人正是之前那個賭珠擋的老板芳姐。
她向我招手喊道:“快過來!”
她救我?
我贏了她的錢,還羞辱了她手下,她還救我?
不會有別的陰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