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陳建安的仔細分析下,得出了雌性激素氣味的種類。
炔雌醇和尼爾雌醇!
這兩種雌性激素,並不會由人體產生,而是一種醫學合成激素。
最為大眾熟知的含有這兩種雌性激素的藥物,就是補佳樂。
也就是由男人變性為女人後,想要保持手術帶來的雌性特征必須要吃的藥品。
陳建安頓時震驚了。
在藥物研究所裏,陳建安仔細地看過一遍雅典娜電腦裏,所有的實驗數據。
並沒有任何一項是需要用到雌性激素的。
這是雅典娜自己用的藥品?
她竟然是變性人?
如果證實了這一點,那麼天雲市警察局提供的雅典娜在出國之前的資料,應該都是偽造或者冒名頂替的。
想到這裏,陳建安再次仔細地檢查起了這個曾經裝有大量藥瓶的櫃子。
可惜,不論是殘留下的一點藥物粉末,還是氣味分析,陳建安始終沒有在這個疑點上有任何突破。
他緩緩關上櫃子的門,離開了書房。
坐在沙發上,陳建安仔細地盤算起在這間屋子裏的收獲。
從曾經出現在藥櫃裏麵的稀奇藥物來看,雅典娜對中醫有著非常深厚的了解。
而從房間的布置,以及突兀的雌性激素藥物來說,雅典娜有可能是一個變性人。
除此之外,陳建安沒有其他的發現。
而從雅典娜臥室中走出的洪興國,也失落地搖了搖頭:“整個房間裏都沒有翻找的痕跡。”
“這個雅典娜應該是很早就知道了計劃,所以在行動之前有充裕的時間將可能遺留線索的物品處理了。”
陳建安點了點頭說道:“她連所有的藥物都進行了轉移。”
“不論是考慮到重量還是提及,雅典娜不可能隨身攜帶一櫃子的藥物。”
說到這裏,陳建安開玩笑似地對洪興國說道:“我倒是覺得你之前說得有道理。”
“他們在天雲市,或許還有別的安全屋。”
洪興國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
“白天的時候我已經想過您說的話了。”
“的確,他們不可能在知道國際刑警動向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劫持假的醫藥專家。”
“我仔細看過監控了,不論是雅典娜、宙斯幾人,還是在樓下負責接應的幾名犯罪團夥,他們的逃竄方向完全沒有規律。”
“但是所有人逃竄的軌跡,都是朝著屠夫指引我們找到的安全屋那邊靠的。”
“那應該是他們唯一的安全屋。”
“但是我讓警務處的同事們24小時盯著那間安全屋周圍的監控,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
洪興國越說越鬱悶,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難道他們知道那間安全屋被我們發現了?”
陳建安笑了笑說道:“當然知道了。”
“我在突破雙魚設置在攝像頭中的防火牆時,他就必然察覺到了。”
聽到陳建安的話,洪興國一拍腦門,大聲地說道:“我怎麼吧這事給忘了!”
“您當時就是因為知道雙魚會察覺,還特地讓我把那間地下室包圍了。”
“這兩天事情太多,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力都變差了。”
陳建安怕了拍洪興國的肩膀說道:“創世神組織的這個案件的確充滿了詭異和瘋狂。”
“有些推論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又總是合理地存在。”
“比如說,雅典娜其實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