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要是在古代，非得治你個謊報軍情。”暖暖無語地翻白眼，是的，夏天嘴裏的這回輪到男寢了。
隻是，男寢突然集體跳閘，然後，所有人被迫出來查驗違禁品。
並不是跳樓事件的延續。
“難怪從剛才開始，陸陸續續人越來越多。”淩耀看著夕陽下人滿為患的操場，微微眯起了眼睛。
暖暖順著他視線望了過去，那不是，柯糖？他怎麼一個人在閑逛。
“好巧。”柯糖看到淩耀在，立馬主動走了過來，他手上拿著最新款的iPhone，衣服也換成牌子貨，整個人看起來陽光了不少。
最特別的是右手無名上戴著的戒指，如果淩耀沒認錯，應該是Cartier的。
“好巧。你今天沒有去兼職？”淩耀已經很久沒有在宿舍看到柯糖的身影，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陡然變得陌生起來。
“哇，真的是男大學生十八變，越變越帥氣了。”暖暖一邊打趣，一邊挪出位置，示意他坐到淩耀身旁。
暖暖總覺得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柯糖變了，看起來自信了許多，氣質也變得有些...浮躁。
“聽說有人要捧你，恭喜啊。”淩耀笑起來眉眼彎彎，格外具有親和力。
柯糖還未開口，便稍稍紅了臉龐，“這不是要多虧你給我介紹的這份工作。我，真的很感激你。”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你抓住什麼樣的機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想必都已經考慮清楚，”淩耀笑意未及眼底，但仍舊語重心長地囑咐著，“這名利場有些東西，沒有表麵...”
“我知道，也都想好了，清楚自己要什麼。”柯糖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繼續說下去。
“倒是我多嘴了。”淩耀苦笑，摸了摸鼻子。
“沒，沒有，隻是，你懂我不太會說話。”柯糖手忙腳亂地解釋。
在他身上，淩耀看到了一些現實的陰影麵，“歡迎提早進入成人世界。”
“嗯。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照顧，放心，小吉那邊我都已經交接妥當了。不會給他增加麻煩，欠他的錢也都一次性還清了。”柯糖繼續慌亂地解釋。
雖然他們沉浸在二人對話中，可是，暖暖還是在局上留了個心眼，聽了幾個字，一開始還雲裏霧裏，後麵卻逐漸猜出了些什麼。
人生在世，有些所謂捷徑，並沒有表麵上風光。
“還有，過陣子，我可能會搬出去。”柯糖突然鄭重其事地望向淩耀，那一眼飽含複雜情緒。
“嗯，萬事小心。”淩耀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對方可能都不會聽進去，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你有我所有的聯係方式。”淩耀最後囑咐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隨後，柯糖便走了，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淩耀跟暖暖、諒察與何其正。
何其正望著剩下的三人。“要不繼續打牌？”
“光線太暗了，不如玩手機。”暖暖躺倒，此刻夜幕已悄然而至，操場旁路燈悠悠轉亮，那光並不炙熱，也不足以照亮整個操場。
晚風徐徐，帶著些許涼意，她發現，好多人都開始變了，大學以後終究是要各奔東西。
珍惜當下，真的...是說爛了的用詞。
可她也突然有些感傷，感覺柯糖來M大的操場，隻特意來跟淩耀告別地。
青春的散場，總是那麼猝不及防，窮人家的孩子早“賣身”嗎？她苦笑著問出口，“你後悔把他介紹進哪個圈嗎？”
“後悔什麼？此一時彼一時，畢竟那個圈子一般人也混不進去，能快速賺錢，不好嗎？”淩耀也跟著躺下，遠凝望星空。“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在網劇上刷到他。”
“也是，對了，那個人是男是女？是不是說我不想努力了，就真的有人會...”暖暖八卦欲爆棚。
另外兩個男生詭異的沉默了。
“別做夢了。”淩耀很用力地彈了一下她腦門，“不該問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