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義他們的簡易營地旁,地上有幾具血糊糊的屍體。
郭義正在指揮人挖坑埋屍,讓白洛氣憤的,是郭義指揮的人,竟是雜戲班成員,王鐵柱和那秀秀等人。
“動作都給我麻溜點,磨磨唧唧,真晦氣!”
郭義不大敢看那血淋淋的屍體,隻向王鐵柱等人怒罵,甚至還踹了那腰傷小夥謝亞軍一腳。
白洛氣憤的向郭義他們營地趕去,瓊斯也快速跟上。
郭義他們人太多了,一晚上過去,竟然又多了十多個人,正是曾經在船上和白洛起衝突的那支安保隊伍,不過慘被瓊斯收拾。
他們隊長好像叫許之強,當時還很不要臉的討好郭義,要不是牧蘭及時趕到,肯定還有大衝突。
不過這些人能從風暴裏活下來也不意外,他們就是遊輪的工作人員,又是身強力壯的安保,想要搶救生艇,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搶的過他們。
這些人和郭義顯然是一拍即合,他們有拿著刀的,有拿著棍棒的,在逼迫王鐵柱等人挖坑幹活。
“一群臭泥腿子,還給勞資囂張啊,湊!”
“當初那股能耐勁呢,不是清高嗎?不是不要勞資錢嗎?”
郭義掄著一根竹條,狠狠向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身上抽去。
王鐵柱不忍孩子們挨打,就用身子護住他們,而他身上的白色短襟,都被抽出血痕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謝亞軍等幾個年輕小夥,怒氣衝衝的瞪著郭義,想要跟他們動手。
王鐵柱怒喝:“亞軍,給我幹活,挖坑!”
汗水浸濕被打爛的皮肉,疼的王鐵柱額頭青筋直跳。
現在他們和郭義的力量懸殊太大,而且他們還有幾個孩子,而對方一堆魁梧結實的保鏢,還有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員。
若是動手,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謝亞軍氣的眼眶都紅了,拿著一根樹棍,瘋狂的刨土挖坑,以此發泄怒火。
不過即便如此,郭義依舊沒放過他們:
“湊,還敢跟勞資瞪眼呢,給我打,讓他知道這島上誰最大!”
有了那十來個安保的加入,郭義隻感覺自己兵強馬壯,跟山大王一樣。
雷山和許之強如惡犬一樣,猛的撲出,向王鐵柱、謝亞軍拳打腳踢的痛毆起來。
“哈哈,知道錯了沒有?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跪地磕頭,叫三聲爺爺,勞資就饒了你們!”
郭義拎著酒瓶子,向他們得意大笑。
當初所有的恥辱和憋屈,都在這一瞬煙消雲散!
從那日晚會上,白洛以文化價值觀痛批郭義後,郭義其實就恨上這雜戲班了。
後來他跑到倉庫,想打臉白洛,結果倒被連人帶錢的哄了出去。
從那時起,他就恨死了王鐵柱這個雜戲班。
王鐵柱、謝亞軍等人抱著抱著稍小的孩童,任由雷山他們拳打腳踢。
那些孩子嚇的哇哇大哭,還有小男娃痛哭著衝向雷山等人,但竟被直接踢飛。
王鐵柱紅了眼睛,怒吼一聲,就向雷山衝去,想要玩命。
“哈哈,就你這泥腿子,還敢跟勞資瞪眼,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就丟海裏喂魚,反正現在咱們在公海上,誰都管不著!”
“嗎的,在船上沒弄死你們,讓你們多活了幾天,你們也沒想到,會落我手裏吧?”
有郭義發話,雷山、許之強這些人下手也愈發殘暴。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卻是一聲低喝傳來:
“住手!”
白洛怒氣衝衝的衝來,手中已經抓著幾把飛刀。
雷山他們都被白洛幾巴掌抽出心理陰影了,見是白洛到來,全都警惕而憤慨的瞪了過來,也沒工夫再打人了。
郭義見白洛過來,絲毫沒有收斂,而是愈發的囂張起來。
“哼,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你當你是我兒子,還是我孫子?”
許之強等人的加入,也讓他信心膨脹起來。
他覺得上次在船上之所以被白洛打,隻是那時候文明秩序還在,他們不好動刀子而已。
現在,他的幾個保鏢,再加上許之強的十來個人都是手持尖刀、匕首。
隻要白洛敢有任何不敬,他一聲令下,白洛頃刻間就會被紮成篩子,花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