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林月白意料之中的被公主好一通盤問,好說歹說的才接過了這一節,林源抓著他的手反複看了看,一臉的嫌棄,“這是怎麼包的?知道的是扭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手沒了呢,拆了拆了,包成這樣隻怕的更嚴重了。”林月白看他大哥,林月岩就摸了摸鼻子,林源看著他倆就上火,“好說咱家也是軍功出身,你倆這還沒出三代呢,連點小事都做不好,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林月岩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林源給林月白換藥,他爹的指責如過耳清風,半點影響也無,林月白就更不用提了,他打穿越過後還是第一次受傷,這會兒眼淚含眼圈氣得他爹直想踹他兩腳,沒用,太沒用了!
公主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心疼,“怎麼腫的這麼厲害,你倒是下手輕一點,我看白哥兒疼得很呢?”林月白聞言果然是疼得很了,越發委屈起來,看的公主恨不能把他拉進懷裏搓揉一番才好。林源在一邊冷眼看著,就給他來了下狠的,林月白慘叫一聲,小臉刷白,老老實實的坐著,一動也不敢動了。
公主讓他這一聲喊給嚇了一跳,柳眉倒豎起來,就要責怪孩子他爹,不想人淡定的拎著兒子的爪子做人質,她就是再氣也說不出口了,生怕他再給兒子來那麼一下。林源給林月白換了藥,重新包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傷成什麼樣了,這麼點小傷就大驚小怪的,丟不丟人!”
公主捧了兒子的手,仔細的看,林月白看看他娘又看看他爹,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在父親麵前撒嬌都是行不通的,林月白自我安慰著,還好,娘對我還是很好的。林月岩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撇了撇嘴,幼稚!林月白轉頭看看他哥,“哥,你腰沒事吧?”
林源收拾傷藥的手頓住了,公主也扔了小兒子的爪子去看大兒子,“岩哥兒也傷著了?你們這到是底怎麼回事,讓你們去寺裏求個平安反倒帶了一身傷回來,還不如呆在家裏頭呢。”林月岩抽了抽嘴角,“沒事,一點輕傷,我回去自己搽點藥酒就行了。”
林源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兩個兒子,“白哥兒傷在手上也還罷了,你這傷在腰上……說實話,你們這到底怎麼弄得?”林月岩咳嗽一聲,“不過是一時玩鬧的過了,放心吧,爹,真沒事。”林源看著他卻覺得更不放心了,男人傷在腰上可不是小事,就拎著他去了外間扒了衣服查看,林月白溜達著過去圍觀。
林月岩的傷隻是在桌子上撞了一下,並不嚴重,林源不過看了一眼就給他一瓶藥酒讓他自己處理了。林月白看著那處青紫,偷偷摸摸的伸出根手指頭,林源咳嗽一聲瞥他一眼,就默默地縮回去了,林月岩無語的看著他,你都多大了,穩重點行嗎?
林月白斜眼瞅他大哥,你好意思說我嗎?
這日晚飯的時候熊掌是沒有的,不過鵝掌鴨信糟的味道不錯,很有江南的味兒,劉氏見黛玉喜歡就撿著肥嫩的鴨舌頭給她多夾了幾個,黛玉微微紅著臉道過謝吃了。公主也覺得這個味道好,“吃著和上年的不同了。”
因劉氏放下筷子笑著點點頭,“廚房的張嫂子做的,新弄了蘇州那邊的方兒,口味倒還清淡些。”著林家人口少,公主體貼劉氏身子骨單薄,並不叫她立規矩,這會兒也就她和劉氏,黛玉三個人在,平平常常,連食不言也不講了。
“原來是她,”公主也點點頭,“這手藝確是好的,不止這個,臘味也做得極好的。”劉氏笑言,“回京的時候媳婦想著京裏口味與南邊不同,怕是一時吃不慣,就叫人在這些東西上多多備著,等明年就從咱們自己莊子上出了。”公主讚許的看她一眼,“還是你想的細致,不說你妹妹,就是岩哥兒和白哥兒兩個也是甜口的,不知道像了誰。”
劉氏抿唇一笑,公主和侯爺在飲食上都偏鹹口的,大爺和二爺還有妹妹都是偏著甜口的,說起來黛玉喜歡的還要更清淡一些,別看家裏人口少,真要讓每個人吃得好還真不容易。黛玉也想到這一點了,認真的看了看桌麵上的菜肴,又看了看劉氏,忍不住顰起眉來。公主一眼看過去很快就猜出女兒想什麼,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呢,就想的這麼遠了?你嫂子是喜歡這個才肯花心思,可也不用她動手的。”
劉氏也笑起來,“咱家廚房裏有的是人呢,妹妹若有喜歡的,撿著一兩樣學學也就是了,要我說你很不用擔心這些,不說別人,你可見過我什麼時候到廚房去了?”黛玉偏著頭想了想,可也是,但小女孩子家有些心思一起就放不下了,之後就纏了公主教她做點心,公主本來想著時候還早,但看她有興趣,就和劉氏商量以後輪著帶她去廚房學著做些東西。
等吃過飯劉氏回到自己院裏,就琢磨著這些時日看黛玉對樣子精致的東西更喜歡些,叫人開了她的小倉庫,折騰了好一氣,到底讓她翻出一套點心模子來,都是木製的,一個一個的小巧而精致,有魚的也有仿花形的整整六十四個不帶重樣的。林月岩在旁邊看著,拿起一個把玩,這大小都不夠他一口吃的……劉氏就笑著看他,“不過是些玩的,我看妹妹心思細膩,喜歡小巧玲瓏的東西就想起它來,等有姐妹們來拜訪拿來招呼客人倒也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