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擊(1 / 2)

後半夜的冷剜骨入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剛被人從冰箱裏搬出來。我坐在地上發呆解凍,那股徹骨的寒勁攫住了我的精神,就連最簡單的思考都費勁。

我搓著自己的身體,脖後傳來一陣酸疼。

他們帶走了我的冷臉張,我突然想到。

我哭了——像失去家人無告的孤兒,獨自在寒夜飲悲食痛。

內心的悲痛如狂風驟雨一般一陣接著一陣的席卷著我。不多時我便失了自主,癱倒在地上,蜷縮起來抱著腦袋嚎啕大哭。

哭不解悲,泣不泄痛,這撕心裂肺的悲痛欲要把我撕碎。我便坐起來悲吼,如喪子的母虎,欲用這嘶吼把整片森林都掀翻,寸草不生。

怒火驅走了身上的寒氣,使我喪失了理性。我跳起來,順手抓起椅子,掄了下去。不知是椅子的腿,還是餐桌的角,有東西被肢解在空中橫飛。我有什麼掄什麼,見什麼砸什麼,盲無目的,用毀滅表達心中的怒火,發泄到身邊一切無辜的東西上。

我多年鍛煉的肌肉加快了毀滅的進程,餐廳內很快一片狼藉,巨細找不出一個完整的物件。這驚人的爆發力連我都始料未及,倘若帶著這份憤怒去參加什麼搏擊比賽,定會輕鬆奪冠。

體力被耗完了,但怒火還在內心燃燒。我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恢複體力,蓄謀第二次毀滅。不時,感覺有了力氣,站起來揮汗如雨地狂砸,把一切砸得不完整,把不完整撕成碎片。毀滅,徹底的毀滅,不顧一切的毀滅。地上滿是殘桌斷椅和支離破碎的物件,讓見者寒顫。

體力再次枯竭,又到了回合休息時間。汗如雨下,看著滿地的瘡痍,我心想。

“冷靜,暴力是強者解決弱者的辦法,不是弱者反抗的最佳手段。我現在是弱者。”

這時大腦裏傳出冷臉張的話語,每當我在搏擊訓練中遇到強大的對手時,他都會在場外提醒我。

“冷靜,老板娘,要冷靜。”

“弱者更需要克製和冷靜,”我心想,“智取看起來像笑話,但卻是弱者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抹了抹濕漉漉的馬尾,繼續與自己對話。

“與比自己強百倍千倍的人對話,靠蠻力是自取滅亡。”我繼續思考。“對於他們而言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利益是把柄和軟肋,我有他們也有。這是我多年從事新聞工作的經驗,有了他們的把柄,抓住他們的軟肋就可以無視規則,換取自己的利益。”

想到辦法以後,我起身調取了監控,踏著最黑的夜,直奔老好人家裏而去。

我直接讓懸浮轎車停在了老好人家臥室的窗外。咚咚咚,咚咚咚,我對著老好人家臥室的玻璃一頓狂砸。

隔著窗戶我見他驚恐地從床上跳了起來,縮在牆角望著窗戶不敢靠近。同床的女伴要比他勇敢的多,不慌不忙的光著屁股走了過來,打開窗戶問我。

“你找誰寶貝。”

這個女人說話嬌柔,舉止嫵媚,但眼神裏透著無比真誠的光。

“我找裏麵那個垃圾。”

“你們認識嗎?”

“我倆在一個公司。”

“進來慢慢說吧,外麵冷寶貝。”

我一步躍了進去,並吻了那個女人說:“謝謝你,甜心。”

“不客氣,寶貝。”她深情地看著我說。“需要我去客廳嗎?”

“不不不,我找他是來算賬的。用不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