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Dream的D(1 / 2)

眼前這位畫家很有意思,自己作畫的時候遮遮掩掩生怕讓人看見,可當他畫完以後就把畫作丟在一旁,大敞出來任人參觀。自己繼續遮遮掩掩地畫開下一幅。

當我看完前麵幾個畫作以後,瞬間感覺自己的想象力如同自來水一般乏善可陳。而眼前這位所謂的瘋子畫家,他的大腦裏可能隻裝著奇思妙想。

我居然忽視了這麼久,更讓我吃驚的是一旁的教唆犯居然能看穿我心思,突然對我開口道:“厲害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吃驚。”

他的這句話讓我感覺自己的智商絕對在他之下。

“其實他是個發明家,畫畫隻是他的愛好”教唆犯欠身悄悄對我說。

可能是教唆犯說話的聲音太高了,引起了畫家的注意。

“呃...呃...呃...”畫家停下了筆頭,轉身指著我和烽狂支吾,滿臉痛苦和恐懼,躲進了畫板背後狂嚎起來。

教唆犯見狀沉著冷靜,轉身低頭先是確定陳醫生在室外,然後才起身跑到收納筐,抱著兩件病號腰敏捷地折了回來。

教唆犯把兩件病號服扔了過來,見我和烽猶豫不決,便又起身幫我倆披在後背。並衝畫家吼喊道:“嘿,發明家,看,看這裏。”教唆犯,成功把畫家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畫家見我倆身上有病服,才大膽地走了出來,緩緩轉身繼續在畫板上動起了筆頭。仿佛剛剛一切什麼也沒發生過。不過,畫家在動筆前還是回身確認了一遍。

烽擔心他還會嚎叫,便和我一樣一直把病號服披在身上。

“為什麼叫他發明家,他難道不是畫家嗎?”我居然向瘋子請教了一個問題。

“要通過外貌看到本相,你細看。”瘋子教唆犯居然對我說教。“他不是在畫畫,而是在創作一些東西。”

我居然還聽信了,撒開了烽的手,用心看起畫家的畫作,並從輪廓著手試著展開想象。

第一幅畫是個禿子頭上長了一朵花,人物非常形象,一眼就辨識出是剛剛的禿子。我展開想象推理,頭頂為什麼是朵花?大概連畫家也清楚,除了植發,禿子的頭上是開不出花的,也絕長不出新發的。看來他還聽懂科學,我心想。

第二幅畫是一隻狗穿了一件道袍,手裏拿著法器,旁邊有個豬頭人身的家夥跪拜在了狗模人樣的狗腳下。這幅畫明顯就是那對做法事的瘋子。他到底是不是真瘋啊?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兩幅畫都被畫進了一個大腦裏,這個大腦袋的下半部分是張奸笑的臉,而整張臉就是教唆犯的漫畫形象。這貨是天才吧!我用肯定的語氣在想。

“那張臉是我,是我。”教唆犯開心地提醒我。

接下來,是一個駝背的怪物,手裏拿著一個遙控器,正在追逐一個手裏拿著棒棒糖,腳脖子上綁著炸彈的逃犯。顯而易見,他畫了一個管理員的日常。

後麵一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陳醫生,貓著腰正在用放大鏡研究什麼東西。這次...隻是...我隻是覺得畫得很一般了。因為在漫畫裏,人們表達放大鏡的時候都會把看放大鏡的那隻眼睛畫得非常大,而畫家卻把放大鏡畫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類似符號的眼睛。反正既不像放大鏡又不像眼睛。

下一幅是一個含著棒棒糖的時髦女士,隻是...隻是...這次他用到了紅色的彩筆。時髦女士的眼睛和頭發是通紅的,整體違和,顏色搭配極不協調。看來他確實如教唆犯所說,畫畫隻是他的愛好,顏色的搭配還有表達方麵實在太一般了。

後麵所有的畫,除了黑色就是紅色...而紅色...等等...紅色...紅色的眼睛...紅色的頭發...後麵的人全是紅色的眼睛和頭發...還有就是一個紅色的人眼形狀的——棒棒糖。

這不就是發明局的那個染色棒棒糖嗎?

我緩緩起身,竟不知不覺走向了畫板,帶著巨大的好奇心和一個大膽的猜測,審視起帶有紅色的每一幅畫。

畫家還在繼續作畫,無視我的存在。

沒跑了,單看一幅畫可能還會有疑惑不敢確認。可把畫板上所有紅色的棒棒糖拎出來放在一起,隻能想到一個東西——發明局的那個染色棒棒糖。

在我大腦裏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我這個大膽的猜測還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時間差——眼前這個畫家在被關進精神病醫院前去過雛形區,且見到過染色棒棒糖。

但...畫家接下來的畫作...不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配方公式被畫家寫了出來。他用紅色的筆把染色棒棒糖的製作過程一清二楚地寫了出來......

“嘻嘻嘻,我說過他是發明家吧,嘿嘿嘿”教唆犯偷偷摸到我身後,在我腦後奸笑著對我說。

我被嚇出了冷汗,不是因為教唆犯的陰險的笑貌,而是我那個大膽的猜測。我猛地回身跌坐到烽的身邊,趴在他肩頭私語道:“他也是個發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