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的被蘇言敲在脊椎上,絲毫沒防備的張誌民全身一顫,低聲吼道:“你做什麼?”
轉過身做起來雙眼狠狠的盯著蘇言,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他人在自己麵前恭恭敬敬,小心萬分,什麼時候會有人敢對他動手。
“張…張書記,您、您的腿……,”旁邊的陳民浩兩眼圓瞪,指著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張誌民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也呆在了那裏,自己已經幾個小時不能動彈半分的右腿居然蜷縮了起來,輕輕動了動,右腿雖然仍然麻木難以控製,但至少有感覺了。
“這是你弄的?”張誌民兩眼不可思議的望著床前站著的少年,心想是不是腿剛好恢複了過來,不過隨即否認了這個想法,腿部恢複活動是完全恢複,並沒有麻木不聽使喚的感覺。
“有反應就好辦了,你這應該是脊神經傳輸出了問題,傳輸路線間歇性受阻,原因現在不容易查明,”蘇言點點頭,心中也在尋思張誌民這個病情,十幾年後配合高科技儀器,自然能簡單的檢查出脊神經的問題,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查明,不過雖然不明白具體哪些神經出了問題,但也能治好,隻是要花費很多無用功,一點點嚐試罷了。
“能治好麼?要多長時間?”張誌民急聲追問到,
“如果隻是走路的話,一星期內就可以,想要徹底恢複的話,大概半個多月吧,每天都要治療,”蘇言說著眉頭微微皺起,每天都要來此治療,他也感到有些麻煩。
“需要什麼?用什麼方法治療?”雖然心中異常急切,但多年官場經曆養成的運籌帷幄,使他不清不楚就接受。
“不需要,隻是針灸和按摩就行,如果想恢複快點的話,可以配合一下中藥,”蘇言說著話,從身上取出針盒:“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進行第一次治療,完了之後,大概你的腿能恢複部分知覺吧,下次再發作,這部分知覺也不會消失。剛剛那隻是嚐試性診斷,隻能讓你的腿恢複片刻。”
聽了蘇言的話,張誌民才發現自己的右腿不知何時又完全失去了知覺,見此,心中不再猶豫,望了望蘇言:“還是趴著?”
見蘇言點了點頭,幹淨利索的轉身趴在了床上。一旁的陳民浩看見蘇言手中的針盒,上前說道:“等下吧,我去拿盒好點的針具,對治療也有些幫助,”
蘇言聽了,也不拒絕,把自己手裏的針盒收了起來,對陳民浩的心思他怎會不懂,安全第一,病床上的畢竟不是一般人。
見蘇言這般識趣,陳民浩衝他笑笑,快步走了出去,剛一推開門,就見到王世爵焦急的在門口轉圈。
“陳秘書,蘇言在裏麵麼?”王世爵出來後一直被幾名官員圍著,等清淨了之後才發現蘇言不見了,心中想到難道是自個回家了,不過如果回家也應該會打個招呼。隻是如果沒回家的話,難道在裏麵?心裏尋思著又不敢肯定蘇言到底在哪,打電話又沒人接,隻好在門口等著陳民浩出來詢問一下。
“王老,您真慧眼識英雄,”陳民浩給王世爵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快步走了出去。
……
“你是市一中的學生?是王老請您來的?您和王老認識?”病房裏,張誌民趁著空閑的功夫和蘇言聊了話,聽到他還是市一中的一名高二學生時,心中吃驚不已。別說是一個學生了,就是外麵那群位高權重的官員們,在他麵前也不敢從容說話,但是這少年卻做到了。眼神凝定、舉手抬足間自然之極,說話不卑不亢,甚至於和自己目光對視時,也分毫不懼,混跡官場幾十年的張誌民相信有這樣表現的人定然有著不下於自己的精彩人生,但是如今卻偏偏出在一個十幾歲的中學生身上,難以置信的同時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剛剛認識幾天,上次在文大醫學院湊巧碰到王老,”蘇言隨口解釋到。
“當真是少年出英雄,王老一生閱人無數,能這般看重你,果然不錯,”對王世爵,張誌民是不敢慢待半分的,在王世爵所看過的病人中,自己這個省委副書記恐怕還排不上什麼名號:“你父母也是醫生麼?剛聽你說家裏幾代行醫,”
“在青岩區附近經營著一家診所,張書記,我為您看病的事情,希望不要驚動我的父母,這身技藝有著太多的約束,”對於自己這麼年輕卻有著與之不符的本事,蘇言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編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好些,省得這些人刨根問底。
“可惜了,自古以來民間多高手,隻是往往對名利示弱糞土,若是能出山,多少人能因此而受益,”張誌民想到自己這幾天來所受的煩惱,心中頗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