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餘笙從床上下來,披上睡袍去換衣室換上了她的衣裙和羊絨大衣。
然後,她折返臥室打算跟蕭鶴川告別,蕭鶴川這時剛好醒來。
餘笙露出職業的笑容來:“蕭總,小的先回公司上班了。”
蕭鶴川狹長的眸子抬起,視線定格在她的眉間,她的臉上早已褪去夜裏的媚,隻剩清純,和疏離。
蕭鶴川不由得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白天晚上判若兩人的?
她此刻的疏離和刻意,就仿佛昨晚和他做著親密之事的人不是她。
見蕭鶴川不回應,餘笙又笑笑:
“蕭總,那我走了。”
她說完,手剛搭上門把手,正要關門。
就聽見男人清冽好聽的聲音問:“不坐我的車走?”
“不了不了。”餘笙連忙擺手。
“你現在知道避嫌了,昨天晚上你可是一點也不......”
“我沒有。”餘笙紅著臉狡辯。
蕭鶴川望著她寵溺的笑了下,然後掀開被子下床,見他一絲不掛,餘笙忙回身過去。
“矯情什麼,搞得你跟沒有看過一樣?”他輕笑了下,抓起睡袍披在身上,係著腰帶來到她的麵前,她的頭頂男人的聲音落下來。
“餘笙,你不會還沒有好好看清吧?”
他的語氣充滿揶揄。
餘笙一聽,小臉立刻紅了個通透。
她雙手護在胸前,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你真無聊!”
“是麼?”
蕭鶴川挑眉,伸手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
餘笙渾身緊繃,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蕭鶴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現在天亮了,我讓你好好看看。”
說著,他的唇邊湊了過來。
餘笙忙往後退了一步,“蕭總,今天是周一,一會兒您還有個會。”
蕭鶴川笑笑,一把攬他過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可我現在隻想和你開會。”
說著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餘笙隻得閉上眼睛。
又是好一頓折騰。
蕭鶴川不明白,這個野性難馴的小貓怎麼就這麼好用。
……
餘笙再次穿好衣服下樓,經過樓道旁的陽光房時,她見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海報,海報上的女孩。
依舊是那個穿黃色裙子的女孩。
能在蕭鶴川這裏留下兩張照片,她一定是蕭鶴川的白月光。
餘笙駐足片刻,裹緊大衣下樓。
走出蕭鶴川的別墅,寒風冷冽地灌進她的衣裙裏,腳下的地板也咯吱咯吱地響,像有人在敲打著什麼。
*
她打車到了東川集團。
次頂樓,蕭鶴川一天沒來公司。
熬到下班時,秦非特意來跟餘笙說了句話。
他說:“蕭總的白月光要回來了。”
餘笙不傻,她知道這是秦非是在好意提醒她。
畢竟,大佬的白月光,可不是她能對抗的。
這也是秦非會提醒她的原因。
可是秦非想錯了。
因為她不會和任何人爭。
無論是江南初還是這所謂白月光!她沒有興趣去蹚蕭鶴川情感的渾水,她來東川隻是為了找個工作,隻要沈嵐的手術成功,這份工作她隨時可以不要。
*
幾日後,因為沈嵐要手術,餘笙便請了假去照顧她。
幾天後,沈嵐轉出ICU病房,餘笙才再次回到東川上班。
中午,她在食堂遇到了孟溪。
孟溪紅光滿麵,一臉春風得意。
餘笙突然就想到了江淮南說的那兩個字的女人應該是她吧。
孟溪端著盤子主動和餘笙坐在一處吃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突然,餐廳裏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