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攝政王府裏沒有長輩和其他的人,倒也不用早起去請安或者被別人請安,所以她一覺是睡到了中午。

阿秀來給她伺候梳洗說:“王爺一早就進宮了,說是皇上突發惡疾。”

她掩飾住心裏的喜悅,裝作不經意的問:“哦?可有說是什麼惡疾?”

阿秀看看四周沒有旁人,湊過去低聲說道:“不知道具體的,說是忽然間失禁了。”

“挺好的。”她的表情毫無波瀾。

“啊?挺好的?”阿秀倒是被她弄懵了,這是能說好的嗎?不過她也不敢問,主子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王妃,王爺的表妹賀蘭姑娘想來給您請安,您可要見一見?”想起了今早賀蘭姑娘攔住她說的事,阿秀猶豫再三還是說了。

“賀蘭姑娘?”好像君玄澈的母妃不姓賀蘭啊,這是哪裏冒出來的?

阿秀解釋道:“是貴太妃姐姐的孩子,在府中住了幾年了,您與王爺大婚之日賀蘭姑娘也在賓客中。”

“哦,沒什麼印象。”那天來的人有點多,她又蓋著蓋頭,哪裏有印象。

“既然她想見,那就讓她過來吧。”她漱了漱口,又擦了擦手,渾身散發著一陣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阿秀至今不知道她是哪家的貴女,卻也被她的舉手投足折服。

王爺之前交代說王妃不喜交際,便推了各種交際應酬,說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別去打擾她,便一直由著王妃在府中隨心而活。

外麵的人都在傳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把攝政王迷得要築個金屋藏起來,效仿武帝金屋藏嬌呢。

就算尋常人家娶回妻子也是要執掌內院打點人情往來的。

何況是攝政王府的當家主母呢?

如果是個沒什麼能耐的嬌弱無能的,那也要學習規矩管家,你總不能讓整個王府處於不與人交往的處境吧?

那豈不是讓人家笑話了去這攝政王十裏紅妝娶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但是這是王爺欽定的,若是真沒兩分過人的本領,他們是不信的,特別是那周身氣度,跟王爺站在一塊的時候,竟無半點遜色!

“去前廳吧,準備一些糕點。”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麼樣,感覺今日沒那麼想吐了,隱隱覺得是那顆保胎藥的功效。

沒有孕吐,那她也要著手培養腹中孩子天賦了。

“諾,那奴婢前去告知。”梳好了頭,阿秀才恭敬告退。

早膳也是君玄澈特地交代下去的,每種口味給她做一些,能吃下去多少是多少。

她照舊挑了些自己想吃的,也是沒有半分的不適。

“去前廳吧。”

“諾。”因為昨夜的事情,君玄澈雖然沒有在府內挑明她有孕,卻也是讓人仔細挑了個懂藥理做事穩重的跟阿秀一同貼身伺候。

芍藥是有幾分看不上這個萬事隻會躲在王爺後頭的新王妃的,除了明豔帶著幾分婉約的長相,在他們看來,哪裏有半分配得上赫赫戰功風姿颯爽的王爺!

所以對她的態度也不甚恭敬,麵上敷衍的功夫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