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嬰兒房沒人的時候從進去親手把孩子掐死了,監控都拍下來了。”
孟長卿感覺胸口極悶,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把窗戶打開,冷風刮著臉頰卻讓他感覺些許舒適。
“警察去他家時,他妻子趟在用稻草砌成的床上,旁邊十三四歲的女兒給她喂著涼水。”
“他騙妻子第一胎是死胎,實際上大女兒一出生就被他丟河裏溺死了;後來他聽村裏的人說可以把閨女買給老頭子、傻孩子當老婆,所以老二老三才十五六歲就被他賣了。警察們見到的閨女已經是老四了……”
因為愛組成的家庭,孩子是親情等諸多因素的結晶,無論是男或女,他們都能得到父母的寵愛。
孩子不是延續香火的工具,女孩也同樣寶貴。
或許在某些地方,或許有某些人依然抱有落後的、愚昧的想法,以一己之私傷害對女性造成傷害,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同樣是誕生於這世間的人,你的與其他人別無二致。這句話的意思是:女孩,你也是特別的。
“嗯,我祝他下輩子不孕不育,但子孫滿堂。”孟安安的心情很糟糕。
她以為“重男輕女”這種說法隻存在於曆史的教科書,今天真切切觸碰到它的觸角後會讓人感到如此心寒。與其多一些重金求子的男人,還不如多幾個像孟問天這類重女輕男的人。
這幾天醫院的氛圍都很沉重,甚至一看到有小女生前來看病,護士都忍不住要多問幾嘴。
“三哥,老四現在是誰在照顧啊?”思考了幾天,孟安安做了一個決定。
“聽說她的叔叔嬸子都在爭她家那棟小房子,估計她以後夠嗆。”
“那你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嗎?”
孟長卿停下手上的動作,“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資助她。”
三哥眸光閃爍,一抹探究的眼光掃來。
“三哥你放心我不花家裏的錢,我用自己的零花錢幫助她。”穿書第一天孟安安就看了自己的銀行卡餘額,怎麼說呢,一後麵那幾個零是能養活她一輩子。
“孟安安,這並不是你給她錢的問題。你考慮過怎麼資助她,有需要辦什麼手續嗎?以及她長大之後的事。”
孟長卿掐了掐眉心,“這件事你一旦做了就要有始有終,如果你意氣用事或者半途而廢都有可能會毀了她一輩子。”
孟安安當然考慮到了這些因素,但是她不想老四變成上一世的自己。
她曾經就是因為無家可歸才被組織抓去,每天都要遭受近乎殘忍的訓練,每半年還要強迫參加角鬥場。
一百個人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在角鬥場上活下來。即便後來孟安安離開了組織,那些回憶卻不會因此遠去,相反,它們在日複一日的咀嚼中曆久彌新。
“我知道,我準備好了。”
孟長卿挑眉,他感覺自己看不懂眼前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