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道:“文哥說了什麼?”
朝哥嘴角上揚:“阿文啊,他說‘告訴我關於阿罪的一切,欠你一條命。’”
我一陣啞然,文哥可真是秀啊。
上午在我的撩撥下和阿罪碰了碰,下午直接買情報。
一條命,還真是果斷。
話說回來,阿文好像也欠我一條。
我捏捏下巴,琢磨著要不要讓文哥幹掉阿罪。
思索片刻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目前看來文哥下血本拿阿罪的情報,不可能隻是好奇,我再搭上一條命,不太值當。
還是走著看著,隻要在公司,我大概率不會死。
文哥,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這次我站文哥,文哥能幹掉阿罪,最好。
“對了,朝哥你和文哥說過領帶的事嗎?”
我突然開口問道。
朝哥點點頭:“畢竟阿文下了這麼大的本,我自然不能私藏。”
我暗歎一聲,可惜。
若是文哥不知道這條訊息,那掐架的概率能高不少。
夜跑也隻是持續到十一點,我便和朝哥分開。
說實話朝哥能和我講這麼多,實屬意外。
雖然我看似和朝哥關係還可以,實際上我心裏清楚,這種關係來自於刀哥。
身處這個環境,我不得不以最大惡意揣度任何人。
我的人情,還真不值朝哥如此費心。
不過,朝哥能這般和我透露,最起碼目前對方最有可能的動機便是,對付阿罪。
我仔細複盤琢磨,才放下心來。
今天的宿舍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一般。
我剛打開房門,差點沒當場去世。
所有人都看向我,然後又看向窗頭上鋪躺著的人影。
“喲,阿旭回來了。”那人坐了起來,背靠牆頭,微微一笑。
“很久沒睡多人宿舍了,真是懷念啊。”
我生硬地一笑:“單人宿舍不香嗎?”
阿罪搖搖頭,笑著說道:“我聽紅姐說你這邊剛巧有個空位,就過來了,阿刀看得上的人,我也想多接觸。”
我勉強一笑,強忍著惡寒坐在床頭,一時間心亂如麻。
這狗崽子陰魂不散,這下睡覺都不得安穩。
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時不時看向床頭上鋪的位置。
後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幾點入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個眼皮都是涼的。
阿罪已經出門,其他幾個舍友才敢說話。
“旭哥,這個罪哥睡在這也不是個事啊,我睡得都不踏實。”
說話的是阿華,眼睛也是紅腫,時不時看向外麵,小聲嘀咕。
我無奈擺擺手:“那可是主管,我又能怎樣。”
阿罪第一天到來,著實給不少人埋下了心理陰影。
一個有權力的瘋子,誰能不害怕。
還睡在一個宿舍,誰能睡得好。
我穿上衣服,下樓。
路過三樓,看了眼紅姐辦公室。
人已經在裏麵收拾,準備辦公。
我敲敲房門。
紅姐回頭看了一眼,又低頭收拾東西:“阿旭,進來吧,有什麼事?”
我走進房門,苦笑一聲:“紅姐,公司都沒有單間給罪哥住了嗎?不光是我,其他員工也是不敢入睡啊。”
紅姐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看向我:“唉,不是沒地方住,而是阿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