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旁的房間傳來阿罪憤怒的話音:“紅姐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要殺要剮總得有個結論!”
“嗬嗬,罪哥,紅姐說還沒想好,先關著,連續兩天犯事,紅姐那邊也是很難做啊。”
“對了,罪哥,麻煩你把手表交出來,禁閉室可是不允許帶這種玩意的。”
文哥話音剛落下,那邊就再度發出一聲怒哼:“想要就進來拿,不想要就滾。”
“嘖嘖,罪哥何必為難我,我隻是按規矩辦事。
算了,罪哥要是不願意交就不交了,隻是這飯,每天一頓,也是不能再提供了。
我會和紅姐那邊替罪哥說一聲。”
說完便聽到腳步聲遠離的聲音。
還沒過幾秒,旁邊房間便傳來冷笑:“阿文,我交,你以後可別被我抓到什麼小辮子。”
腳步聲停下,返回。
“哈哈,罪哥放心,我這人最守規矩。”
說著,一旁響起了開門聲。
沒一會功夫,又鎖上,腳步聲遠離。
我心中暗暗給文哥點個讚,這下我才算和阿罪站在一條水平線上。
手表都收了,也不用多想,不多關一些日子,是出不去了。
一天一頓飯,還真是苛刻。
果然,晚上樓上響起腳步聲的時候,沒有再送來飯菜。
晚上六點了嗎。
黑暗會讓人恐懼放大,尤其還是沒有時間的黑暗。
人一沒事做,就會胡思亂想。
我想到父母,想到妹妹,她們現在在幹什麼,是否有想我,想我回家。
想到阿福,要是沒來這邊,他是什麼樣子,現在,他們的父母家人是否著急。
王伊呢,她在哪裏,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有沒有繼續被人欺負,或者還活著嗎。
傑哥呢,在喪彪那邊過得可還滋潤。
王嬌,那個善良的女人,長得什麼樣子,有沒有時長想起我這個騙子,而鬱悶生氣。
崔麗這個精神伴侶,有沒有進監獄,亦或者報警,自殺,她的家庭現在是什麼樣子。
付醫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打著哪個倒黴鬼的錢兜子。
還有刀哥,聽阿罪的意思,還活著,那麼現在在經曆什麼,能不能活下來。
同一時間,某個地方,一片黑暗。
一個前胸後背滿是傷疤的人影,坐在角落。
看那疤痕,明顯的黑紅之色,顯然不久前才有的。
那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唉~,我不由歎息一聲,腦海空洞起來,呆呆地仰頭看向斜上方。
真的很無聊啊。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反複入睡醒來,有時候是做噩夢,有時候是餓醒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門口才再度有了動靜。
一份飯菜自那小洞放了進來,緊接著關閉,鎖上。
我慢慢摸索過去,倚靠牆角。
雖然很餓,我吃的很慢,為的僅僅是多消耗一點時間。
除了吃飯,再也沒有能讓我消磨時間,或者讓我開心的事情了。
無聊,恐懼,煩躁,難受,不斷折磨摧殘我的意誌。
我猛然搓搓臉,深吸口氣,大喊一聲,宣泄著心中的不滿:“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