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此女子有些輕浮,隨意牽陌生男子的手,眼底的不屑稍縱即逝,正經道:“男女授受不親,扶疏妹妹請自重。”
花扶疏又好笑又好氣,叉著腰肢,“葉澤霖,你當本姑娘是什麼人,就算本姑娘輕薄,也不會輕薄於你,你以為自己是青蔥還是美玉。”
轉怒為笑,花扶疏道:“在仙花會館你與那花魁娘子柳飛絮卿卿我我交頸而臥過,還怕本姑娘牽你?不至於吧。”
葉澤霖脫口而出,“你誤會了,我與飛絮隻是朋友。”
剛一開口,葉澤霖就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會向解釋花扶疏與柳飛絮之間的關係?
花扶疏親眼所見,怎麼會相信他的說辭,且他撇不撇清與柳飛絮的關係,和她有何關係。
她勾住葉澤霖的手臂,將他拉低,“你別解釋了,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你跟我說說你和那花魁娘子是怎麼相識的唄。”
葉澤霖急急抽出被花扶疏勾住的手,退遠了一步,保持和花扶疏的距離,畢竟還未成婚。
他說,“扶疏妹妹莫要胡說,我與飛絮誌趣相投,是伯牙子期之交,並非男女之情。”
花扶疏懶得聽葉澤霖的解釋,又要去拉葉澤霖。
葉澤霖一眼看來,似是警告,花扶疏連忙收回了手。
花扶疏撓著腦後,笑道:“我在福滿樓訂了一桌,你賞個臉去一趟,咱們的誤會就一筆勾銷了。”
葉澤霖當即回拒:“扶疏妹妹客氣了,葉某有事,請恕不奉陪了。”
花扶疏不死心,舔著厚臉皮,“二哥哥,這是我們第一次一塊吃飯,也是最後一次,好歹相識一場,你就賞個臉,可好?”
聞言,葉澤霖的臉色微沉,“扶疏妹妹,真的不必了。”
花扶疏忽而傾身逼近了葉澤霖,葉澤霖看著她,明顯感到了一絲壓迫,花扶疏指著他臉上淺紅,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因為臉上的傷才不跟我去吃飯的。”
葉澤霖輕咳了一聲,才回道:“男兒也是注重儀顏儀表的,扶疏妹妹知道就好。”
花扶疏道:“這好辦,我讓福滿樓的人把席麵送來葉家,你也不必出門了。”
葉澤霖又道:“福滿樓與葉家相距甚遠,席麵送來葉家估計也冷了。”
花扶疏一時語塞,很快陷入了沉思。
葉澤霖看著低頭思索的花扶疏,輕輕噓了一口氣,正要去花廳與父母一道吃早膳。
花扶疏忽然道:“三巧手巧,精通廚藝,借你家廚房做一頓飯食這總行吧,你也無須出去了。”
葉澤霖瞟了一眼花扶疏,杏眸寫滿未見過的認真執著,便就答應了。
但他要與父母一道吃早膳,故花扶疏請他的那餐就改成午餐。
見葉澤霖答應,花扶疏歡呼雀,一把跳了起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看著葉澤霖俊美無度的臉。
“等著,本姑娘一定挑選最好的食材做最好的菜招待你。”
葉澤霖頎長的身子忽而僵住了,動彈不得,包括黑白分明的眼睛。
花扶疏跳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蓬萊居。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葉澤霖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葉澤霖愣在原地,如石化了一般,久久才緩過來
將近午時,葉家的夥房已經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