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晚上沒有繼續陪塗靈,她有急事出去處理。
塗靈顧忌她的安危,問了一句這麼晚了去幹什麼,楚歌明顯猶豫了一會,對她說朋友車禍。
說完匆忙走了。
塗靈神誌不清楚,點點頭,睡了過去。
車禍當然是假的,曼越的法人通過一些途徑找到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就是楚歌,一個看似不相關的人。
曼越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歌也不客氣,大步邁進宴客廳,曼越的私人領域。
進門的聲響吵到樓上睡覺的薑思卷,她小心翼翼地下樓,看見坐在沙發上一副隨性自作的樣子的楚歌,神情木然地問:“姐姐請客人來了?”
曼越走到她麵前,摸了摸她蒼白的臉頰,偽裝成好姐姐的樣子哄人:“是呀,思思乖,回去睡覺,睡一覺一切都會變好。”
“那河昊也會回到我身邊,對嗎?”提著這個名字,女孩黯淡無光的瞳孔中忽然一亮,她揚起頭驚喜地看向姐姐。
“當然,他不會離開你。”曼越微微一笑,以示讚同。
“河昊……是發生事故的學生?”楚滿挑眉,她記得跳樓的高中生好像也叫什麼昊,難道是一個人?
眼前的女生看上去也就17、8歲的樣子,應該也上高中,她口中的人應該是她男朋友,楚歌猜測。
“沒有!他沒有死!他隻是不愛我……”薑思卷突然發瘋,歇斯底裏揮舞雙臂,淩亂的頭發擋著整張臉。
鬧了一陣,她突然倒下,身體劇烈痙攣起來,表情猙獰痛苦好像回憶起驚恐的畫麵。
曼越全程冷漠旁觀,好像在看一個小醜表演雜技,甚至流露出嫌棄厭惡。
楚滿從沙發上站起來,欲扶她,薑思卷直挺起前胸,牢牢抓住楚歌的胳膊,她的眼珠前凸,白眼球布滿血絲,嘴中不停嘟囔著什麼。
楚歌深吸一口氣,湊近聽——
“他……躺在地上……叫得好大聲……快跑、跑來,來不及……”薑思卷一個勁搖頭,陷入魔怔般,“是、不是……是……不是!”
“他是誰,發生了什麼?”
曼越悠然倚著沙發靠背,兩手夾著女士香煙,舉止優雅,大片波浪長卷垂在前麵,紅唇在微醺中更加妖豔。
她勾起一笑,解釋說“思思受了驚嚇,神誌有些問題,你不用太在意。”
答非所問,楚歌抱起陷入昏厥的薑思卷,被下人接過去,送上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還說是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還天下一個公道,讓他們認清人人口中仰慕的明星有多惡劣虛偽。”
“懷妮丫,你為了她?可是她現在已經落荒而逃不是麼,哈哈哈!”曼越露出鄙夷的目光,掐滅煙,重新點上一支。
“有火嗎?”曼越滑了幾下沒按著,撩眼問楚歌。
楚歌沒猶豫,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呲一聲火苗在空氣點燃,她湊近,白皙的手指撫上楚歌的手背。她的眼睛細長且透著風流,抬眸間像有電流擦過,與楚歌不期然對視。
楚歌皺眉,撇開視線,抽出手,後退一步。
曼越勾笑,緊隨她的腳步上前,上手隨意的攀住楚歌的脖子,嘴裏叼著點燃的煙,未經允許往楚歌嘴前送。
若隱若現的火花近在咫尺,掉落的煙灰飄落在眼前視線間,隔絕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楚歌還不示弱,張口咬住,含在嘴中,這個過程非常危險,稍一不注意就會灼燒口腔,楚歌卻做得遊刃有餘,手指從嘴中渡過煙頭,捏在指尖,嘴中吐出一口煙圈,噴在曼越臉上。
這個過程楚歌始終是冷漠的,曼越盯著她,笑得別有深意。
從她們角度看過去,似是在接吻。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塗靈不由自主捂住嘴,痛苦不甘委屈,她放在門口的手終究沒有敲響。
半小時前,沉睡中的塗靈突然從夢中驚醒,外麵的警鳴早已聽不見半分聲響,她看了下時間,才晚上九點。
塗靈摸了摸額頭,不燒了,流了很多汗,她下床洗了把臉稍稍清醒一下,穿上外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