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朱芷柔先後伺候過這幾個臭男人,他們簡直比畜生不如,可勁兒的折騰她,讓她生不如死,傷痕累累。
她原本打算找揚州瘦馬學幾招夏姬房中術,到時候就連經驗最豐富的嬤嬤也看不出她不是女兒身。
如今,劉鈺是徹底讓她全部希望都落空了,別說皇室貴胄,就連好一點的人家都不會要她了,頂多嫁給鰥夫,可是她憑什麼。
“殿下執意要詆毀我一個弱女子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朱芷柔深泫然欲泣,看上去弱不禁風,梨花帶雨。頓時,有的人就開始半信半疑了。
“是嗎?羌護出列,你來說說看,本王究竟詆毀她沒有。”
朱芷柔一見此人,大驚失色,俏臉頓時變得煞白。他不是死了嗎?她被封為柔然夫人以後,用計殺了這幾個侮辱她的狗賊,所以,她才敢大聲喊冤。而羌護就是奪去她清白之身的人。
“回殿下,奴才不懂什麼叫詆毀,但奴才知道朱女郎左乳上有一粒胭脂色的痣,奴才和幾個哥哥當初可是喜歡緊。”
羌護原本就不是漢人,不懂什麼儒家文化的禮義廉恥,更不會憐香惜玉那一套,他隻知道如果喜歡哪個女人,幾兄弟可以一起上陣,野合也是常有的事。
“天哪,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吧。”
“我呸,醃臢玩意兒,得虧我還以為她冰清玉潔。”
“話不是這麼說,她也算是為國效力。”
“狗屁,不過是一己之私,希望兩頭抓。”
“吳王去的時候,可沒有叫她,是她毛遂自薦,非得當這個出頭鳥。”
“別說了,再說就要出人命了。”
“是啊,不管咋說,她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沒了貞潔,這輩子也就完了。”
“女人多了去了,可沒人像她一樣喜歡出風頭。”
吵鬧聲驚醒了宋雅致,她靜靜聽著外邊的一切,冷漠一笑,狗咬狗一嘴毛,這樣也好。
聽著這些陰陽怪氣的話,看著她們或譏諷,或幸災樂禍的眼神,朱芷柔終於受不了徹底暈了過去。
劉鈺從頭至尾都在觀察尚書府馬車的動靜,寂靜無聲,就連呼吸聲也幾不可聞,他刻意今兒在宮門口讓朱芷柔丟人現眼,就是想看宋雅致的表現,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賞花宴就設在禦花園的秋風亭,這裏怪石嶙峋,花木扶疏,太液池煙波浩渺,姐妹倆到的時候這裏已經坐了很多貴女,由於太後還沒到,所以貴女們都在高談闊論。
看到她們姐妹,除了少部分麵露不屑一顧,大部分人都是帶著好奇心看著宋雅致,她當街刺殺親王居然能夠毫發無損的全身而退,對此,貴女們很好奇。
但也不敢多言多語,萬一人家將來成了吳王妃,秋後算賬怎麼辦?
此時,太後正在長樂宮訓斥劉鈺。
“子玉,你太讓娘失望了。”
“娘何出此言。”劉鈺故意裝瘋賣傻。
“你還有臉說,你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朱芷柔顏麵盡失,你以為朱家人會善罷甘休。”
“什麼時候皇室懼怕起臣屬了?”
“娘不怕,娘怕你遭報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太後和朱牧打了半輩子交道,十分了解他的為人,別看他表麵上雲淡風輕,溫文儒雅,實則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娘,沒事,兒既然做了,就有了思想準備,朱芷柔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一個殘花敗柳居然妄想做我的正妃,兒子不得不出此下策。”劉鈺語氣平淡。
“是嗎?那你想誰做你的正妃?”太後不鹹不淡的望著兒子風姿俊雅的麵龐。
“母後難不成之前想把朱芷柔指給我?”劉鈺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