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太不懂事了,祖父母氣的臥病在床,你為什麼不直接拒婚呢?聽話,咱去把婚退了,楚家就是虎狼窩。”宋雅致剛到府門口,謝美華劈劈啪啪就是一頓,頓時,讓看熱鬧的都忍不住目露鄙夷。
宋雅致提高聲音,“表姐,你明明知道是聖旨賜婚,你卻讓我去拒婚,你是想讓外祖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開玩笑,敢拒婚,不怕腦袋瓜子落地。
謝美華頓時一臉嚴肅,“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郡王,男婚女嫁是結兩姓之好,不是結怨偶。”
“表姐,你錯了,我幾時說我不喜歡郡王了?我怎麼不記得了,表姐說說看,我幾時給你說過這話?再說,祖父母也是明事理的人,他們絕對不會違拗皇權,表姐,凡事三思而後行,當心禍從口出。”
謝美華淡淡的看著宋雅致,“你不是小雅。”
“我沒空跟你閑聊,我要去看外祖父外祖母了。”宋雅致繞開謝美華。一看,兩位老人家並沒有臥病在床。他們被謝美華自作主張的行為氣的不行。
“外祖父外祖母,寶珠來給你們請罪了。”
“好孩子,請什麼罪。”
“陛下的賜婚讓我也是猝不及防,楚臨風並沒有提前知會我。”
“咱們也算是看著楚臨風長大的,他和他父母不一樣,你娘沒你的時候,去宮中赴宴被人推下荷花池,是小小年紀的他用竹竿把你娘拉了上來,又帶你娘去先太後宮裏找了一套衣裙換上。”老夫人語氣平靜。
“外祖母,不瞞您說,吳王一直在糾纏不休,有了婚約也算是解了我的困局,萬一有朝一日發現他不是好的,我再退婚就是。”大不了逃到楚國去,去找趙文惠,在尋思其他。
“祖父,祖母,你們不懂人性,人性最經不起……”
“跪下……”謝太尉嗬斥道。
謝美華一驚,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
“誰讓你自作主張去大門口敗壞寶珠的名聲,你居心何在?”
“我也是氣急了,所以才口不擇言。”
“氣急了?即便嫁給楚臨風受苦受難那也是我,你好端端的氣什麼氣,而且你幹嘛說祖父母臥病在床?”宋雅致看著一臉不服氣的謝美華,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幸好自己對她早有防備心。
如果謝美華是個好的,她得感謝她的仗義執言,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早已讓宋雅致明白,謝美華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她見不得別人好,喜歡假模假式。
“華兒,祖母知道,你母親一直對我不滿,就因為我照顧寶珠忽略了你和容兒,你姑母不在了,你姑父又是一個大男人,寶珠祖父母又走得早,他忙於公務,照顧孩子不行,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母親經常甩臉子給寶珠,我都是心知肚明,寶珠寄人籬下,從來不挑唆是非,咱們家人口單薄,就你和容兒寶珠以及天賜四個孩子,你怎麼就容不下你表妹呢?”老夫人痛心疾首的看著謝美華。
“祖母,你冤枉我了,我很喜歡表妹,這次去姑蘇還給表妹帶了那麼多小玩意,我隻不過是是想借助輿論壓力給皇室施壓,讓表妹嫁過去以後不至於被欺負 。”
“這話你自己信嗎?”
“外祖母,別生氣了,我沒事,沒人能欺負得了我,如果有一天我不願意嫁,那是因為對方有我不願意嫁的理由,和任何人無關,我的事情我做主,包括終身大事。”
“好好好,寶珠總算是長大了。你娘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生了。”看著孫女雲淡風輕,老夫人一臉欣慰。
“好了,你也起來吧,華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婚姻大事也該提上日程了,明兒我修書一封給你父母,讓他們把把關。”
老夫人看著心比天高容貌平平的孫女,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嫁給誰。
“祖母,我不想嫁人,母親留給我的財產兩輩子都花不完。”謝美華一臉抵觸。
“渾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已經虛歲二十了,寶珠也有了著落,你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讓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怎麼想。”
“女人又不是一輩子非得嫁人,不嫁人更好。”
“行了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夫人,消消氣。”老爺子倒是看得開。
“寶珠,走吧,陪外祖母去花園子裏看看花,菊花開的燦若雲霞。”
“是,外祖母。”宋雅致攙扶著老夫人。
謝美華也緊隨其後,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個身影,那是一個俊朗不凡的和尚,年過三十,是雞鳴寺的羅漢堂首座,為善大師座下弟子,法號法顯。
自打三年前驚鴻一瞥一眼萬年以後,這三年來每年她都會借故去雞鳴寺住一段時間,無他,他就是想看看那個僧人。
可惜,僧人已經身許佛門,從來沒有多看她一眼,盡管她每次都出手不凡。為此,讓她很是惱火,但卻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