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了。”
我反握餐刀,用盡全身力氣將尖端刺向畫布,出人意料的是,刀尖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並沒有穿透畫布,隻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凹陷。
“啊?”
“這是……!”
看到這幅場景之後,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卡羅特從嘴裏吐出一個煙圈,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刀尖和畫布的交彙處。
“布畫作品經常會用刻刀來清除多餘的顏料,所以對畫布的韌性要求很高,這副畫的用料是亞麻布,一般來說很難被徹底刺穿。”
“女傭的力量再怎麼大也不可能大過一名成年男性,更何況當時刀尖和畫布還擱這一層玻璃,作用在畫布上的力比實際施加的力小很多。”
“照你這麼說,這副畫不是被女傭破壞的?”
一直沉默著的萊斯利夫人突然發問,她似乎也被麵前的怪異事件吸引了。
“我個人認為,女仆的確破壞了這副畫,但畫上的缺口在這副作品被偽造出來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偽造者利用了一點巧妙的障眼法偽裝了這個破口,讓它隻需要一點點外力就會崩潰開裂。”
卡羅特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她想要順著破口的方向繼續切割,卻發現破口的位置太高,自己夠不到。
“靠,助手!”
“知道了知道了…”
我掏出風衣內測的匕首,順著布匹的紋理割開了堅韌的畫布,當刀刃劃到畫作中央的時候,突然觸及到了一個東西。
“信件?”
一個白色的信封被我從畫布的背麵摸了出來,和萊斯利先生之前給我們的那封信一樣,上麵沒有任何標識。
“居然藏在這種地方…”
卡羅特撕開信封,將裏麵的信紙拿了出來,我俯下身子,把頭湊到她的臉頰邊上,開始閱讀信件上的文字。
“恭喜,你們已經解開了第一個謎題,這證明了你們並非業餘選手,我也可以放心的把謎題內容轉告給你們了。”
“靜默密室的通關密鑰就是夜巡的原作,你們需要在三天時間內把藏匿於亞眠省某個角落內的原作找出來,並將其物歸原主,同時還要探清真犯人的身份。”
“三天之後,如果萊斯利先生依舊沒有收到原作,或者真犯人依舊下落不明,則挑戰失敗,二為將永遠無法再次挑戰卡特莉絲小姐的八間密室。”
“真相往往隱藏在謊言之下。”
“計時現在開始,祝好運。”
“Cicada 3301”
卡羅特把信件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標記或者文字,也沒有找到帶有線索的附件。
唯一突兀的地方就在於被夾在簽名和正文當中的那段話,它的連接詞和謂語賓語用的都是英語,唯獨真相和謊言被替換成了法語vira visage和mentira。
“有什麼思路嗎?”
我向正在研究著信紙的卡羅特問道。
“總之,先到出售這副畫作的博物館去一趟吧,說不定還能問到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