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就是了。”
薩列裏一揮手,幾名工作人員走上前去,將另外兩個展台上的畫作小心翼翼地從掛釘上取了下來。
“嗯…”
卡羅特用同樣的方式檢查了一下它們,然後就像是領悟到了什麼一樣,一臉神秘地回到了夜巡的展台上。
“這麵牆後麵有隱藏的隔間嗎?”
她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向薩列裏問道。
“這外麵就是街道了,應該不可能有其他房間存在。”
“這樣啊…”
卡羅特盯著牆壁看了一會,然後猛地揮出一拳,小小的拳頭直接砸在了堅硬的紅磚牆上。
我閉上了眼睛,但預想中聽起來就很痛的的碰撞聲並沒有出現。
“什麼?”
我繞到了卡羅特的側麵,發現她的半個胳膊都陷入了牆裏,這麵牆本身就是由一張紙偽裝成的。
“怎麼可能!”
薩列裏發出一聲驚呼,他湊上前去,用力撕開了附著在牆壁上的紙,一個小小的凹槽出現在了眾人麵前,裏麵躺著一個信封。
“這麵牆在畫作被薩列裏先生買走之後就沒有再清理過了吧。”
“啊…因為最近有一批新的藝術品入館,所以沒來得及做清理工作。”
“一般掛過畫的牆壁都會留下一個畫框的印子,更何況是這種掛了五十多年的老古董,你們的清潔人員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卡羅特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她撕開信封,一張紙條從中掉了出來,飄到了我的腳下,我彎腰將其撿起。
“f ∴”
“回歸原點。”
除了這個奇怪的符號和莫名其妙的文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信息了,我猛然回想起之前在被當成包裝紙的報紙上看到的新聞,那上麵也有一模一樣的圖案。
“三點兄弟會?”
出人意料的是,博物館館長薩列裏似乎認識這個標記。
“您知道這個?”
“很多畫家都會在自己的畫作上留下這樣的奇怪標記,但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我就不太清楚了。”
說著,他向我們展示了後方的一副畫作。
“這也是倫勃朗的油畫作品,看這個簽名…”
順著他的手指,我看到了畫作下方飄逸的英文單詞,果然,在名字的後方出現了三點兄弟會的標識。
“怎麼回事?”
大街上,卡羅特正快步走在我的前方,聽到館長的解釋之後,她丟下一句“回萊斯利的莊園裏麵看看。”之後就衝了出去,我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在街道上找到她。
“f代表frères,是法語中兄弟的意思,那三個點就是共濟會的標識,每個國家的共濟會都有它們特殊的名字,在不列顛尼亞叫自由石匠,在法蘭克福就是三點兄弟會。”
“又是那群家夥嗎。”
時至深夜,街上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行人了,我抬起腕表,淩晨一點整,距離靜默密室挑戰失敗還有兩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