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勇敢的人(1 / 2)

所有正在喝著大酒的人神情緊張地追出去,好像要大難臨頭了。

覃子莞爾,翹上腿,悠哉,清靜。

夫人說:“這個大路上九成的酒館旅店背後都有一個大家撐腰,嘴酒會;嘴酒會是大伏的分支,卻不完全附屬於大伏;我知道你不明白,換話說,嘴酒會是下,大伏是上,下不能反上,但下卻在上的地盤上工作,上亦不能在明暗裏操縱下。嘴酒會情報工作隻為快捷,駐於各地都會在酒館旅店打探消息,因為在這裏嘴酒會的地盤,無論這裏說什麼都被當做了秘密消息,都是不被大伏所監控的,要是你走出這裏在外頭高喊“大伏亡矣”,馬上就會有人帶走你。你也可以付出些許錢幣從店老板哪裏知道第一手資料,畢竟他們是私立的……”雪清夫人莫名其妙地對覃子拋了個媚眼,因為覃子看不到。

“夫人,我們還要去嗎?”虐歆內心作怪。

夫人反問:“為什麼不去呢?”她看著虐歆的眼睛。

女子走著貓步從裏邊出來,也沒有驚訝隻餘下一桌顧客,冷清了店,顯然她更早知道了人們何去何從了。她無比嫵媚地把輕遞在桌上,麵無表情地說:“你要的麥酒。”她剛要甩頭回去,須臾,看見那瓶麥酒的一邊置著一枚金燦的金幣後頓時眯長了眼睛,睫毛忽閃,手指一勾就被她藏在手心裏,含笑說:“客官您真有眼光。”

“有沒有最近的出海航班?”夫人。

“不死船長今晚就出發哦。”女子向雪清夫人拋過去一個火火的媚眼,男女皆受。

“那我們可以去嗎?”

女子攤手,燦若桃花。

夫人拉下臉,自顧拆酒。女子喜悅得似打贏了一場勝利的戰鬥,抖了抖手腕,心滿意足地攜戰虜凱歸。

嗤的響聲,夫人話聲便起:“誰能喝酒?”她馬上又補說,“這也是用錢買來的,由它這樣怪可惜的,分了吧。”

虐歆接話:“我不會喝酒。”腦袋蒙,他別過頭去。

覃子也搖頭:“我要是醉了誰可以負責?沾酒罪過。”他話音剛落,有東西好像神經一樣出現在他腦中。阿雷說過,男人要有上戰場伐奴的勇氣和會喝烈酒的本性,才能做頂天立地的男兒,腦袋一熱,覃子就糊塗了。

“老板娘可以打包嗎?”雪清夫人輕喊。

“絕!對!不可以!”先聞其聲。

“我是不想喝。”覃子話鋒一轉,“可是我不能想那些男人一樣粗狂又不優雅地去吹瓶子。”

夫人把兩隻上下疊的大碗置在最中央,覃子手向前麵摸索,亂倒一番,捧碗抬頭就幹,一灌下去,覃子爽道,要死了一樣。俄而他滿麵桃花,酒味甚重,磕碰地撞在地上,白眼翻起,頓時覃子吐得不省人事,那張漂亮的臉蛋都花了。夫人叫虐歆把他攙到外麵,還說:“吐都吐的那麼有情調。”覃子想起來自己與父親碰杯無酒精葡萄酒的時候,腥紅的酒好像當空的太陽,被一滴毒藥壞了一池好水,可是表麵依舊泉水清冽,我們自以為是誰都看不出來破綻,到頭,誤了卿卿性命。

虐歆扶著覃子的肩膀,焦急地訓:“你能不能聰明一些兒,這便宜的劣質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夫人走出來抱住雙手,眺望遠方海天相接的一處地方,冷淡地說:“小心把腸子吐出來,注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