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靜桐和南音對視一眼，挑了下眉，“毒液這種臭名昭著的東西，怎麼可能能和13洲扯上聯係，你怕不是誆騙我們的吧？”
瘦猴傲嬌地哼了句，“愛信不信。”
南音稍抬眼瞼，“據我所知，13洲繼承人上位才沒多久，就已經明令禁止其所屬人員搞灰黑色產業，違者將會受到嚴懲。我猜，不會有人敢頂風作案……”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表麵功夫誰不會做？尤其是在發表這個聲明之後，13洲的地位在國際上大大提升了不少，再說了，在背地裏做這種事又不衝突。”
瘦猴的嘴跟開閘泄洪似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南音嘴邊掛著詭異的笑容。
“這麼說你們倆是受雇於13洲？”
俞靜桐抱著臂，眼裏帶著探究。
瘦猴一下就噤了聲，舌頭像是凍住了般。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更不敢在這個一槍打死高個的女人麵前撒謊，生怕下一個槍下亡魂就是自己。
南音懶懶地靠在欄杆上，嘴上叼了根煙，眸色疏淡平靜，“你覺得你還能離開這？”
瘦猴身體一僵，“你……什麼意思？”
“活著或者帶著秘密去死，你選一個。”
月光傾斜在南音身上，她站在陰影裏，輪廓忽明忽暗。
“你，你敢！”
情急之下，他咬到了舌頭。
舌尖上傳來的刺痛告訴瘦猴，這不像是假話。
但她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所以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瘦猴稍微鬆了口氣。
俞靜桐瞟了他一眼，“我們查出來是遲早的事，但是過了今晚你可就沒機會了。”
瘦猴捏著衣角，有些躊躇。
“那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俞靜桐哂笑。
“毒液這個項目，正確來說不隻有13洲的人參與了，還有不夜京、中歐等勢力。這個項目，是一個名為K集團的勢力組織起來的。”
南音眉梢微挑，有些意外。
K集團，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勢力，居然會是毒液的始作俑者？！
“毒液創始之初，需要大量的試藥人來試藥的穩定性。他們多數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或者一些見不得光的妓*女。至於之後的事，這些試藥人的下場不用我說，你們肯定比我還清楚吧？”
瘦猴看著俞靜桐和南音，笑了起來。
“這裏麵的事，哪是三言兩語就說清的。”
就跟這個世界上的光跟暗，都是同時存在的。
黑暗不過是在光明的襯托下，才產生出的一種比較。
也並不是所有黑暗的地方，都需要光明。
南音抿了抿唇，想起了那個名為阿倩的試藥人。
她們是在老城區救的人，毒液的生產地應該離那不遠。
“13洲參與的人都有誰？”
瘦猴一愣，還以為南音會問一些別的，他詭秘地望著她許久。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和高個隻負責外圍的安全。13洲的人都在內圍，我們平常接觸不多，隻聽到有人喊過他梁哥。哦對了，我記得他臉上有個……”
密林深處，槍口正探出，瞄準鏡掠過南音那張絕美的臉龐，對準瘦猴的腦袋。
“砰——”的一聲。
一枚子彈呼嘯而至，從南音耳邊擦過。立時削斷了她幾縷發絲。
站在南音對麵的瘦猴被射穿了腦袋。
鮮紅滾燙的血液濺到了南音的臉上。
狼狽至極。
空氣裏透著不可言說的冷寂。
“我靠！”
俞靜桐雙眼微眯，粗話破口而出。
這是想殺人滅口啊。
南音慢條斯理地用手背蹭去了臉上的血，眸裏毫無溫色。
她沉默了半晌，“你的人還有多久到？”
俞靜桐抬手看表，“還有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