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香月被單宣叫回家裏念叨了一圈,原來是她害得如意樓造成重大損失的事被家裏長輩知道了。
想起自己被教訓時哥哥單宣在一邊看好戲的樣子,單香月煩躁的皺緊眉頭。
除了譴責單香月私自外借大筆錢給連旭,單家人還很不滿她得罪了阮家。
鑲玉堂的影響力很大,在單香月無恥壓榨和幾近盜竊的行為曝光後,一部分同行自發的孤立了如意樓,就連幾家物料供貨商也不做如意樓的生意了。
這讓原本就不是很有競爭力的如意樓越發步履維艱。
當初單香月和阮闌之結親,單家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支持的,因為阮家是名副其實的高枝,這樁婚事單家是得利者。
可誰能想到這條大腿沒抱多久,單香月就鬧出了和離的醜聞,和離倒也罷了,阮家還讓如意樓賠了那麼多東西。
單家人一開始都覺得是鑲玉堂欺人太甚,待從店裏掌櫃那裏了解過情況後也都羞愧的偃旗息鼓了。
單家人不敢找鑲玉堂的事,就把所有的不滿朝單香月發泄。偏單香月還真無力反駁。
滿心鬱氣的單香月去找了連旭,這一去她驚訝發現連旭一改之前的懶散,對她格外殷勤起來。
單香月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她追問連旭出了什麼事,連旭笑的柔情滿滿,半摟著她說道:
“無事,我就是今日出去見老朋友得知了一個消息,宮裏修建行宮的日子應該會提前。”
單香月聞言也高興起來,畢竟她還指望連旭拿到錢把如意樓的窟窿補上。
“到時候我會幫你重新拿回如意樓的。”
連旭湊到單香月耳邊廝磨耳語。一邊說話,連旭的手撫上了單香月細軟腰間……
夜色漸晚,屋子裏春情漸歇,麵色潮紅的單香月沉睡在被褥裏,連旭穿好衣服拉開床簾,確定單香月已經熟睡,連旭撿起地上的衣裙,在一堆衣物裏翻找著什麼。
不多時,連旭便在單香月的衣服裏找到一把鑰匙,他眼睛一亮,將鑰匙拿好,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如意樓的庫房往日都有人守著,不過今晚負責看守的小廝卻被好友拉去喝酒,小廝想著總不能他走開一會兒庫房就出事,便甩手跟著去了。
黑夜裏,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來到了如意樓庫房,為首的人蒙著麵紗看不清麵容,他左右看了一下,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庫房的門。
身後的人跟著進了庫房,裏麵都是如意樓已經做好的珠寶頭麵。
幾人掏出大布袋抖開,打開裝首飾的錦盒看見裏麵琳琅滿目的首飾小聲驚呼。
“別出聲,趕緊拿!”
為首開門的男子壓低聲音嗬斥道。
其他人便屏住呼吸手腳迅速的開始拿東西。
很快,庫房貨架上的盒子都被打開,月光照進來,可以看到裏麵空空如也。
幾人扛著重量不輕的布袋快速離開了如意樓庫房。
第二天一早,單香月從連府後門離開了連家。
她習慣性的先去了如意樓,沒等走到如意樓,單香月就發現門口圍了不少人,甚至還有持刀的府衙。
單香月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撥開人群進了裏麵。
單宣臉色鐵青的正和官府的人說著什麼,如意樓的小廝掌櫃也在一邊,不過臉色都很難看。
“出什麼事了?”
單香月急忙走到單宣麵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