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看見陸稻沒有回話,又立馬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
等了好一會,依舊是沒有聽見回複。
看著這樣奇怪的場景,村長蹙眉,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村長身後的老嫗拉了拉他的手,對著他的耳邊低語道:”老頭子,你說這個修士會不會是受傷太重了,耳朵壞了,聽不見我們說什麼?”
村長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想不是,剛才我一走進來,他就直接朝我這邊看過來了,要是他聽不見的話,不可能會這樣的?”
老嫗低聲嘀咕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大個人了,還是修士,還能不會說話?”
“那又什麼奇怪的,修士都是來自王城的,他們那裏人說話,說不定就是和我們不一樣的,他聽不懂,那也不奇怪。”村長說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村長也是不確定真相是否如此,他當年在軍隊裏就是一個小小的偵察兵,哪有什麼資格和修士一起談論。
“那該咋辦好?他又不會說我們的話,我們沒法交流啊,要不你直接把他送去縣城裏,我們直接領賞錢就完了。“老嫗說道。
村長聽見這話,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瘋了嗎?我們現在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修士,萬一到時候不是,我們送錯了,縣令老爺會砍了我們的頭的。”
“...”
看著村長那副生氣的麵孔,老嫗低下了頭,不再多語。
訓斥完自家女人後,村長仔細大量了一下陸稻,心想:“這個男孩長得這麼白,皮膚那麼光滑,一看就不是那種下田耕作的農夫。”
“虎口和掌心處有著手繭,大概率是經常練刀的人,身體強健,看著我的眼神帶有一絲防備。”
“就算不是修士,也是出自軍人世家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貴,不能得罪。”
出身於斥候的村長,憑借他多年而來的觀察經驗,得出了這個結論。
村長想了想,對著身邊的老嫗說道:“這樣,我們先不帶他去縣城,先把他留在這裏,要是他要走的話,就讓他自己走,不走的話,我們就先養著他。”
一聽這話,老嫗頓時不樂意了,連忙說道:“啥?要是他自己跑了,那我們不就白幹了,那麼多糧食不都浪費了。”
村長聽後,連忙嗬斥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見識短淺,我們兩個人能吃多少糧食,我們剩下的還不夠你吃嗎,千萬不能得罪他,要把最好的全都拿出來。”
村長撇了撇陸稻,又低聲說道:“我告訴你,我當了幾十年兵,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那人絕對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你千萬不要怠慢了他,要不然他一生氣,哼哼,我這個老骨頭可救不了你。”
聽著村長的解釋,老嫗不自覺地抖了抖身體,看著陸稻的眼神也就不那麼煩躁,而是充滿了敬畏。
陸稻看著兩人一陣嘀咕,心裏不知所措,但也沒有慌亂,依舊是麵無表情。
既然都不知道情況,那就幹脆一直演下去唄,反正陸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回家的路在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