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看看別人老王村長當的多滋潤,家裏幾百畝地,好幾個傭人。”
“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幫那些村民,也不知道自家是什麼情況。”
“憑什麼我們出錢出糧,到時候還要分一份給他們?!”
一個簡樸的石屋內,一個老媼和村長激烈地爭吵著。
“那能怎麼辦?我這個做村長的,不就是要關照村民嗎?他們一家大小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難道我還能活生生地看著他們餓死?看著他們流離失所?”
“當年我從軍隊回來,就是為了幫助我的鄉親們,如今我更要擔起這個責任。”村長說道。
“...懶得跟你吵了。”
老媼看著村長那副認真的神態,幹脆閉嘴不談了。
...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陸稻又再一次看見了太陽。
柔和的陽光穿透雲層,透過窗戶,照在了陸稻那張蒼白的臉上。
“我...還沒死?”
此刻,冰冷的河底和溫暖的床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陸稻感受到了一絲虛幻的感覺。
陸稻向四周看去,房屋樸素,通體都是灰色的石材製成,整個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幾個小木凳,以及桌子上的幾個瓷碗,就什麼都沒有了。
陸稻摸了摸蓋在身上的被子,材質粗糙,還有一點針刺感,裏麵塞著的都是茅草似的東西,床板也是硬木板所做。
“這裏絕對不是軍營。”陸稻心中確定。
軍營裏的床單都是用棉花製成的,觸感比這個要好上數倍。
在魔窟裏,既然不是身處軍營,那就隻能是身處敵營了。
想到這,陸稻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手向自己的身邊摸去,卻摸了個空。
“該死,我的平安刀被打飛了。”陸稻煩惱地想道。
原本散亂的記憶又重新串聯了起來,自己在懸崖激戰,被黑衣人踢進了河裏,看來自己的命夠大,沒有被魚吃掉。
“踏踏”
房屋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頻率很慢,聽著像是一個老人家走路。
但陸稻還是繃直了身體,隻要來人一展現出攻擊的姿態,那麼就能隨時準備反擊。
“哢”
簡陋的木門被打開,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老嫗,身形略微佝僂,穿著簡樸,臉色枯黃,一張臉就像是被刀劃過一樣,布滿了皺紋。
陸稻感知到她身上的氣血很弱,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想到這,陸稻稍微放鬆了身體,神色輕鬆地看向她。
但是這個老嫗卻表現的異常興奮,她看見陸稻醒來,手中的瓷碗不慎掉落在地上,連忙跑去院子裏大喊:“老頭子,你救的那個修士大人醒來了!”
聲音尖銳刺耳,驚動了樹上歇息的候鳥。
但是陸稻卻一臉疑惑,她說的是什麼鳥語,怎麼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沒等陸稻反應過來,一個蒼老但健步如飛的老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看見陸稻坐起來,連忙壓製住自己興奮的神色,低聲問道。
“修士大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看著老人一臉期盼的神色,陸稻困惑地皺起了眉頭,自己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