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液?”

聽見這話,陸稻大概知道了原因了,看來這個東西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

夜叉居然直接就撕破臉了,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留。

陸稻跟著李強,快步地趕到了安水碼頭。

在安水碼頭的中間區域,有一個高大寬闊的紅房子,這是漕幫用來議事廳。

此刻,議事廳內已經擠滿了人,人聲鼎沸,正在不斷地爭論著什麼。

“哼,要我看就是楊回偷了河神們的聖液,然後畏罪潛逃了,讓我們漕幫背這個黑鍋。”一個麵容陰冷,衣著華貴的瘦削男子說道。

虎爺聞言,怒拍桌子,喊道:“侯通,把你那張臭嘴閉上,不準汙蔑我的侄兒。”

“汙蔑?”侯通冷笑道:“胡虎,你那麼激動,該不會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吧?”

“你放屁!”虎爺猛地起身,凶狠地指著他。

“怎麼,自知沒有道理,惱羞成怒想和我動手嗎?“侯通冷笑著站了起來,和虎爺對視著。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麵色黝黑,形似鐵塔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虎爺。

虎爺一人獨自麵對兩人,心中對於楊回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也是沒有底氣。

但是他卻不能退卻,否則豈不是做實了這件事,還會讓幫眾看自己的笑話。

”行了,事情還沒有定論,你們三人稍安勿躁,等楊回來了,再問個清楚就是。“

在大堂的最高處,一個身形魁梧,穿著黑色大袍的男人緩緩說道。

那人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幾乎將他的臉一分為二,但更為滲人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深沉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聽見他發話,三人連忙應道:“是,幫主。”

曹永年坐在高位,麵無表情地等待著。

三分鍾後。

“幫主,楊回帶到了。”一個幫眾跑進來說道。

“帶他進來。”曹永年坐直了身子,對著下麵的人說道。

陸稻走進大堂,頓時幾十道目光就鎖定了他。

但是陸稻絲毫不慌,淡然地說道:“在下楊回,參見幫主。”

坐在高位的曹永年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問道:“昨天雁蕩山的石髓液失竊,是不是你做的?”

陸稻抬頭盯著曹永年深邃的眼神,眼神中透露出三分驚訝,七分不可思議,連忙說道:“幫主,這..這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我就是一個初入九境的修士,哪有這個本事?”

台上的曹永年盯著慌亂的陸稻,沉默不語。

“幫主,現在夜叉要我們給個交代,不如就把這個小子交上去就行了。”侯通突然說道。

“候通,閉上你的嘴!“虎爺怒道。

陸稻聞言,也是轉頭看了幾眼。

候通和吳承,虎爺的競爭對手,捉住機會就死咬著自己不放了。

眼見底下又要吵做一團,曹永年輕輕地敲了敲凳子,說道:“都閉嘴。”

頓時,劍拔弩張的兩人連忙坐了回去,大堂又立馬恢複了安靜。

“看來這個幫主還是很有威信的。”陸稻看著台上沉默不語的曹永年,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