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兼拿出了三張王旨,把他們平鋪在麵前的桌子上,示意眾人上前來觀看。

那三張紙上都有著朱紅的印章,在場的軍官一看就知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兩個月解決那些匪徒,他們死守不出,我們就算全力猛攻,也沒可能攻破他們的營寨!”

一個艱難無比的任務,讓在場軍官都沉下了臉。

營帳內沉默了一會後,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我們可以用火攻之策,逼迫匪徒走出深山。”

聞言,在場的軍官轉頭看向陸稻,第二營的指揮使沉聲說道:“你能想到的事情,那群土匪早就想明白了,他們的營寨周圍植被稀疏,周圍還布有沙石,要等到火勢起來,他們早就撲滅了。”

“而且匪寇們的營寨布紮分散,一方有難,八方救援,想靠火逼他們出來,不太現實。”

第二營指揮使指了指掛在營帳上的地形圖,示意陸稻先去好好看一看。

在場的軍官搖了搖頭,對陸稻的提議毫不在乎,他們這裏哪個不是指揮過上百場戰役的軍官,哪裏用得著一個二十歲的小子教他們。

“我可沒說隻燒他們的營帳,我們把整座燕行山都燒了不就行了。”陸稻淡淡地回道。

“都燒了?”王兼轉過頭,盯著陸稻問道。

“是,下官觀察過燕行山的環境,這裏灌木,枯枝落葉幾多,加上最近天氣炎熱,哪怕隨便丟一點火星子在山上,都能引起一把火。”

“下官最近夜觀天象,約莫三天之後的夜晚,會有一場大風降臨,我們隻要順著風向起火,必然可以點燃整個燕行山。”

陸稻抬起頭,信誓旦旦看著王兼說道。

“夜觀天象,楊指揮使也懂得京城術士那些偷蒙拐騙之術嗎?你說會有一場大風,這未免太過牽強了,萬一沒來怎麼辦?”

還沒等王兼說話,一旁的第四營指揮使就急不可待地站了起來,駁斥陸稻的話。

陸稻沒有理他,看著唯一擁有決策權的王兼。

王兼臉色沉重,回視著陸稻,看來還是不太相信。

見此,陸稻出聲解釋道:“將軍,天象不是江湖術士的騙術,他是確實存在的,通過雲層的移動方向,大致可以推測出未來三日的天氣狀況。”

“推測?楊指揮,我等領兵者,可不能靠著憑空的猜測,萬事一定要切合實際。”一人反駁道。

“這不是憑空猜測,這是和算術一類的技術,隻怕長官是孤陋寡聞了。”陸稻回道。

自從陸稻成為念師後,他仿佛對天地有了特殊的感知力,什麼時候刮風下雨,他都會有隱約的感受。

雖然不是算術,但陸稻也蠻有信心成功的。

“你!”

陸稻沒有理會那些氣急敗壞的軍官,而是神色認真地看著王兼,說道:“將軍,不妨一試如何,反正我們時間不多,眼下又沒有別的良策,情況不會變得更糟了。”

王兼看著陸稻的眼睛,那股子認真勁,倒是讓他有些動搖了,”你說的火攻之策,上來給我們仔細講解一下。“

說罷,王兼起身,帶著眾人來到了沙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