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博士,這大半夜的,你獨自一人來到我這裏,有何貴幹啊?”陸稻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看來我來的時間不太湊巧,打擾你休息了,真是抱歉。”端木青微微鞠躬,誠懇地對陸稻道歉。
“但我是真的有急事來找你,實在是等不了了。”端木青說道。
“端木博士,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別在這裏繞圈子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陸稻不想繼續跟他虛與委蛇了,開門見山地說道。
“陸少校果然不愧是少年英傑,為人就是爽快。”端木博士讚歎一句,接著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一個問題嗎?”
“我成為武者是為了什麼。”陸稻答道。
“沒錯。”端木青點點頭,“我想陸少校一定是一個堅定的戰士,言出必行,所以我今天是來幫你的。”
“你什麼意思?”陸稻冷冷地問道。
“就是字麵意思。”端木青看著陸稻說道,“對於黎記者的事情,我感到十分痛心,她以前也是濱大的學生,我與她還有過一麵之緣,見她含冤而死,我也想出一份力,幫她平反,還她一個公道。”
“這件事是你謀劃的!”陸稻一把抓住端木青的衣領,凶狠地問道。
“我從來沒有謀劃過什麼,我隻是給了黎欣穎一直想要的東西而已。”端木青平靜地回道。
“你到底是誰?”陸稻逐字地問道。
就在陸稻和端木青談話幾天後,黎欣穎的死訊就突然傳了出來,本來兩者應該是毫無聯係的,但現在端木青親口承認,陸稻才知道這件事情,恐怕遠遠沒有表麵上呈現的那麼簡單。
“陸少校忘記了嗎?”端木青有些遺憾地說道,“看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我就再給您講一遍吧,我叫端木青,是濱大社科院的一位...”
“夠了,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別拿這些假身份來忽悠我。”陸稻打斷道。
“假身份?”端木青搖了搖頭,“這可不是假身份,我在濱大一直讀到博士,然後教了快十年的書,整個社科院的師生都可以為我作證。”
“那就把你另外的身份說出來。”陸稻說道。
“另外的身份?”端木青想了想,“濱大合唱團的首席指揮?戰地醫院的心理醫生?”
“別裝了,你一定還有更為隱蔽的身份。”
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怎麼可能拿到天華集團的犯罪記錄,就連治安局都不敢插手,區區一個教授,又怎麼可能有能力做到這件事。
整個華國,有能力和宗師做對的組織不多,但他們都關係緊密,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你是火種的人?”陸稻盯著端木青,咬牙切齒地問道。
“火種?是什麼新型的社會組織嗎?”端木青有些好奇地說,“看來我以後要多做點功課才行了,不然以後飯碗就被陸少校您給搶走了。”
“你真的以為不會殺你嗎?”陸稻看著輕佻的端木青,無比嚴肅地說道。
“殺我?”端木青淡淡道,“可我們是一條路上的人,你殺了我沒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