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了,難道這個劫匪還會催眠?”王隊長一時間摸不著頭緒。
在場的目擊證人集體失憶,手機也全部損壞了,那該怎麼找到那個人?
段天涯抱著段澤起身,慢慢地往樓外走去。
“王隊長,這件事麻煩你了,但我想帶小澤回家,他就不跟你回警局了。”
“好,沒問題,段宗師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仔細地給你辦好。”
受害人帶不回去,那就沒有了直接證據,辦案?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但即便是這樣,王隊長也不敢讓段天涯配合他工作,隻能是他配合段天涯。
段天涯點了點頭,身形一晃,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
段天涯帶著段澤回到了祠堂,在他的牌位前,插上了三根香。
“小澤,這裏可是你爺爺花了好久打造的,住的還舒服吧。”段天涯一邊上香,一邊說活,“你小時候老是吵著要爸媽,今天我帶你來了,你爸媽就在你的身邊,一家人好好地嘮一嘮,也好久沒見了。”
冷清的祠堂內,段天涯孤零零地自言自語,看著背影,就像是一個孤獨的孤寡老人,沒了之前的瀟灑自如。
從今天開始,他段天涯,就是一個真正的孤寡老人了。
“哢吱”
就在段天涯恍惚的時候,祠堂的木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了。
“不好意思,我孫子剛搬進來,我想和他多聊一會,麻煩你出去等等。”段天涯說道。
“我過來和你聊聊天,用不著趕我走吧。”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段天涯回頭看去,卻見一身黑衣的郭凱夫站在了他的身後,拿起了三炷香,點燃,插進了段澤的牌位前。
“你怎麼有空來?”段天涯看見郭凱夫來了,心中有些驚訝,但表麵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
“段澤叫我一聲爺爺,那他不在了,我怎麼也要來上炷香,這是我們師父教的,你忘了?”郭凱夫回道。
“忘不了。”段天涯說道,“師父都快走了三十年了,但他的教導,我至今都記憶猶新啊。”
“知道你還要我說。”郭凱夫拍了拍段天涯的肩膀,“節哀,不要太傷心了。”
“老郭,你知道嗎。”段天涯說道,“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郭凱夫輕笑一聲,“我這一個窮鬼單身漢,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如果當初我跟你一樣,也是沒有結婚就好了。”段天涯自嘲地笑了笑,“不用像現在一樣,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不止一次。”
“也許這就是我們武者的宿命吧,要麼讓親人忍受我們離去的痛苦,要麼讓我們承受親人離去的痛苦。”段天涯感慨地說道。
此話一出,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段天涯忽然開口問道:“陸稻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