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的語氣徒然變得激烈了,明明之前還是平和的詢問,現在就變成了冰冷的質問。
見到這種變化,郭凱夫立馬警覺了起來,插進了兩人中間,“老段,注意你的語氣,有點過了。”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郭凱夫,段天涯反問道:“我過了嗎?他殺了我的孫子,我不過就問了他幾句?這很過分嗎?”
“陸稻,這很過分嗎?”
“不過分。”陸稻說道,“你的孫子死了,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當初我好友死了,我一樣很難受。”
“但我要告訴你,你的孫子不是我殺的,這件事你要找別人說去,和我沒有關係。”
“不過...,我現在還蠻開心的。”
陸稻看著段天涯,嘴角上翹,正如同他說的那樣,他現在很開心。
聽見陸稻的話,郭凱夫極力地扯著他的衣角,就差用手把陸稻的嘴堵上了。
但陸稻卻並沒有因此收斂,反而撥開郭凱夫的手,走到了段天涯麵前說道:“段澤死了,所有人都和我一樣,都很開心,除了你,沒有人會去關心那個敗類到底是死是活。”
“我根本不關心段澤怎麼樣了,你應該去問警察,而不是跑來質問我。”
段天涯的胸膛劇烈起伏,手握成了青白色,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已經到了暴怒失控的邊緣。
“不好。”郭凱夫心中一緊,拉著陸稻就往後退,“陸稻,一會我盡量幫你攔住他,你逃走後,立刻通知軍區的人,讓他們把華司令找來。”
郭凱夫和段天涯相識多年,每當他這個表現,就代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不用。”陸稻推開郭凱夫的手,“如果華國宗師就這個樣子,因為猜測就隨意對百姓出手,那我想他以後,也不配當這個宗師了。”
陸稻走到段天涯的麵前,幾乎要和他貼在一起,“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泄憤的話,那你就殺吧。”
“段天涯!你給我冷靜點,事情還沒搞清楚,你不能隨意動手。”郭凱夫幾乎同一時間跑了上來,死死地按住段天涯的手,生怕他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可除了你,還有誰會清楚那麼多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做?”段天涯逐字逐句地問道。
“段宗師。”陸稻說道,“正義是殺不完的,段澤殺了這麼多人,他一定會有報應的,不要太驚訝了。”
“而且隨意禁錮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要是換成我,我一定在陽光下,把段澤拖去法庭砍了,而不是在夜晚,像是一個殺人犯一樣,偷偷摸摸地處理一個敗類。”
“段宗師,我覺得你應該了解我的,我可是一個守法公民,當初法庭怎麼判的,我就怎麼做了,違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你不是說,華國沒有人比你了解法律,那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來問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