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

段天涯看著墓碑上的老人,輕聲念叨著。

“看來你還沒忘。”郭凱夫說道。

“我怎麼忘的了呢。“段天涯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怔怔出神。

......

五十年前。

此時段天涯接過組織編纂法典的任務,正苦惱著該去哪裏找人。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一個剛剛上任的檢察官找到了他,說什麼也要加入他的團隊。

“陳阿生,京州大學法學博士,濱城檢察官,這個履曆倒是挺厲害的。”

段天涯看了一眼他遞上來的簡曆,平淡地評價了一句,語氣沒有什麼波動。

這幾天來找他投簡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名校博士,有的已經工作幾十年了,這個陳阿生看著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想必工作也就個幾年,能力尚且不談,經驗肯定不足,不足以勝任這份工作。

短短十幾秒,段天涯就已經否認麵前的這個年輕博士了,因為他的選擇有很多,沒有必要賭一個未知選項。

看著段天涯這個表情,陳阿生立馬就反應過來,當初他求職失敗時,那些總經理都是這個表情。

“段司令,還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有能力和把握勝任這個能力。”陳阿生連忙解釋道。

“所有人來我這裏都是這麼說的,這麼多人,我信不過來。”段天涯把他的簡曆隨手放到一邊,不以為意的說道。

聽見段天涯這麼說,陳阿生也沒有氣餒,而是從公文包拿出一大疊草稿,走到了段天涯的身邊。

段天涯專注的看著他麵前的文件,沒有理會一旁的陳阿生。

“段司令,我想你拒絕了經驗豐富的工作組,選擇自己出來重新創立一個團隊,那麼年紀,應該也不是你選人的標準。”

陳阿生說完頓了幾秒,見段天涯依舊是看著自己的文件,根本沒看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但很快,陳阿生重新振作精神,繼續給段天涯介紹道:“這些都是我這兩年來起草的法律條文,段司令你可以過目一下。”

陳阿生抽出幾張草稿,給段天涯逐句的解釋著。

一說起法律,陳阿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剛才的局促完全消失了,哪怕段天涯根本沒理過他,他依舊能說的有滋有味。

“...依我看來,如今最迫切需要出台的法律,就是有關限製武者的法律。”

“你說什麼?”提到這句話,段天涯突然抬頭看向他。

對上段天涯的眼神,陳阿生有些畏懼,咽了口唾沫,咬牙說道:“段司令,我知道你也是武者,但是關於武者的法律條文,一定要出台了,現在武者的權力太大了,如果再不加以限製,以後一定會釀成大禍的。”

看著陳阿生那畏懼但又堅定的眼神,段天涯問道:“為什麼你要限製武者?”

本來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了,但段天涯卻沒有發怒,而是心平氣和的詢問,這讓陳阿生有些發愣。

回過神後,陳阿生說起了自己的經曆:”我的老家在福城,小時候一直跟著爸媽出海打魚,日子雖然過得苦,但也算是能夠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