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蝙蝠來了嗎？”
空寂的黑暗森林中，冷不丁地響起了一句話。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巫馬行聽聞，瞬間渾身一顫，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一種源自於心靈深處的恐懼。
“聖上，是奴才來了！”
少老之前向來討厭有人稱呼它為蝙蝠，可如今聽聞這句話，卻好像覺得無比榮幸一般。
就好像看了十幾年門的狗，第一次被主人被主人摸頭一般，一樣的興奮。
“還好你來的正是時候，不然要壞了我的事情，哼，你自己該知道怎麼做。”
這道聲音似乎並沒有對少老有多客氣，真的就隻是當成一個奴才來對待。
但少老卻也一點也不覺得心寒，甚至趴得更深了，恨不得整個人埋進地裏麵，誠惶誠恐地說道。
“是，聖上，我一直把你的指令牢牢記在心裏，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最好是如此。”
看著少老的那副模樣，巫馬行心中的驚訝更甚。
一個二境的大妖，放到哪裏都是一方霸主，真的有必要卑微如此嗎？
“你身後的便是你帶來的人？”
此話一出，巫馬行身上便猛地傳來一股寒意，略微發力，心底猛地一沉。
直到如今他才發現，這片森林中的黑氣已經不知何時纏在他的身上了，就像是禁錮的繩索一般，讓他分毫也動彈不得。
“是的聖上，這個是巫馬行，與我實力相當，是一國的國主，有他的臣服，您的大計必然能更順利的執行。”
少老臉上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連聲解釋道。
“實力倒還是不錯，就是這個性子不太好，太傲，我不喜歡。”
話音剛落，巫馬行便感到身體上傳來沉重的壓力，就像是有萬噸隕石砸在了他的身上一般，幾乎要將他的脊骨壓斷。
“唔...”
這是巫馬行這一輩子，臉離泥土最近的一次，略微濕潤的泥土，讓巫馬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哪怕是當年他父皇教導他，也不會讓他趴倒在地。
幾乎是下意識間，巫馬行就想抵抗背上的壓力，強行站起身來。
這是一個王者最後的尊嚴。
但可惜，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的，巫馬行剛剛撐起手臂，便被一陣更為強大的壓力壓倒在地。
這一次，他是再也動彈不得了，隻能屈辱的趴倒在地。
就當巫馬行身上的壓力就要將他壓得粉碎之時，那股力卻突然散了。
“你們人族的規矩很奇怪，喜歡講究坐而論道，但我不喜歡這樣，我喜歡你們匍匐在我麵前，仔細聆聽我的話語。
你是第一次見我，所以我不責怪你，這次你記住了，否則再有下次，就可不是那麼簡單了。”
聞言，巫馬行緊緊地攥著拳頭，青筋暴起。
古語雲，士可殺而不可辱。
像是巫馬行這樣的一國君王，更是把威嚴看得比什麼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