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門口
晴兒在返京的途中,聽到小燕子病重的消息,已經到了浙江的他們加快了速度。因為晴兒有了身孕,路上還是耽擱了些日子。當他們從馬車上下來,看到的卻是滿眼的白色帷帳,一片愁雲慘淡。他們,還是來晚了。
晴兒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不,簫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晴兒哭著往裏跑去。
簫劍緊緊的跟著晴兒,怕她有個閃失。
當他們來到屋裏,看到哭道不能自已的紫薇,看到像石雕一樣的永琪,晴兒再也忍不住了,衝到小燕子床前,哭喊著“小燕子,我是晴兒,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睜開眼看看我。。。”
簫劍紅著眼圈,小心的扶起晴兒,“小燕子。。。”話還沒說完,哽咽住了。
“你們都出去吧”一旁的永琪突然開口,“小燕子累了,你們這樣會把她吵醒的”
“永琪,小燕子已經離開了,她已經離開了!她再也不會醒了。。。”紫薇搖著頭,任憑眼淚滴落。
“她隻是睡著了。一會兒會醒過來的。以前也是這樣的。一會兒,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永琪麵無表情的自言自語。
“永琪,你這樣,小燕子也不會安心的。”
永琪這個樣子讓乾隆一陣揪心,生怕他有什麼意外。
“來人,給準備福晉的後事。”皇上啞著嗓子吩咐。
看到有人進來,永琪發了瘋一樣的抱著小燕子,使勁護著她,“不許你們碰她!不許碰她!你們都滾!滾!”
眾小廝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
皇上示意爾康和簫劍拉開永琪,永琪拚命的掙脫,卻被簫劍和爾康死死的攔著。永琪眼睜睜的看著小燕子被帶走,哀嚎著,“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把她還給我。。。小燕子。。。把小燕子還給我。。。還給我。。。”
突然,永琪噴出一口鮮血,應聲倒地。
“太醫!快傳太醫!”大家看到永琪吐血,七手八腳的圍上來。
太醫趕忙進來,把了脈,“啟稟皇上,王爺這是悲傷過度,鬱結不發所致。”
眾人沉默了。
小燕子的死恐怕是永琪這一輩子都難以愈合的傷口。
“聽說爾泰和塞婭要回來?什麼時候到?”皇上問
“已經在路上了。小燕子說是怕爹娘擔心,一直不肯說。前幾天給爾泰送了信,原本想還能再見小燕子一麵,隻是誰也沒想到小燕子會惡化的這麼快。。。”爾康說
皇上準備陪著老佛爺回去,對紫薇說,“紫薇,南兒和綿億先交給你了,爾康簫劍,你們好好看著永琪,千萬別讓他做什麼傻事。
至於晴兒,還是讓她跟老佛爺先回宮吧。”
“紫薇遵旨。皇阿瑪,我們會守在這裏,不會有事的。”紫薇送走了老佛爺和皇上。
夜裏
“永琪,我們去看雜耍好不好”“永琪,我還想吃臭豆腐”“永琪,快出來陪我練劍嘛”“永琪,我要騎馬”“永琪你快看,好漂亮的日落啊”
夢裏,他們一起去天橋看雜耍,一起去逛著北京城,一起去郊遊,一起看日落。
“永琪”看到永琪睡得極不安穩,紫薇輕聲叫著他。
“小燕子!”永琪驚醒,坐起來,四下張望。
這是他們的臥室。這是他們的床。
永琪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小燕子曾經睡過的地方,抬頭問紫薇,“小燕子呢?告訴我,她在哪兒?”
“在,在偏廳”
永琪急忙下了床,來不及披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永琪,你不要這樣,你。。。”紫薇拿著外套,跟在永琪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