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不在帝都，而是在京南市。
從帝都開車大約一個半小時。
時間趕，沈暗直接開私人飛機降落在京南市，再從那裏駕車前往程家大院。
周歲望向機窗外，猶如大象看螞蟻，飛機下的高樓大廈變得渺小，霓虹燈閃爍著像是一片星河。
她掏出手機拍照，發了朋友圈。
沈暗懶散地靠在椅背，視線柔柔地落她身上，“這麼興奮。”
“我沒坐過夜間的飛機。”周歲拍好後，靠在他的肩膀，輕聲道，“真的好美呀！”
“……”
到達程家大門時，門口還有穿著製服的守衛員在站崗。
盤問了一番，才放他們進去。
車子停在一棟有年代曆史的小洋樓。
沈暗偏頭握了握她的手，“到了。”
周歲能察覺到他的局促。
也是，這麼多年沒見，沈暗見外公難免會緊張。
周歲心裏也有幾分緊張。
小洋樓裏麵的眾人，從沈暗開車進大院時，已經得到消息。
聽程渡說沈暗要回來看程老爺子，程老爺子的二女兒，三女兒都回來了，家裏的人都想出去迎接。
老爺子嘴強，眼神卻不會騙人，一直往門口瞟:“我不去，你們也不準去。”
幾個女兒笑嘻嘻地問:“爸，你真的不看你的外孫了？”
“看什麼看，誰稀罕看他。”
“以為他是國寶嗎？誰都去看他！”
“……”
女兒們都知道自己爸什麼德行，也沒計較，趕緊出去迎接。
周歲還沒進去就看見，有人出來了。
是兩位氣質清秀的女士。
其中一個女人上下打量著沈暗，
“沈暗比照片還帥氣。”
程雪竹開口道，“幹嘛不經常回來，又不遠，老爺子想你想得很，常常拿你小時候的照片偷看呢！”
“他全身上下嘴最硬。”
程雪蘭笑著說，視線落在周歲身上，“這位是？”
“我老婆，周歲。”沈暗介紹。
周歲被她們的熱情震驚到了，隻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裏的人，她都不知道是誰，正等沈暗介紹。
“這就是歲歲吧！長得真水嫩！”程雪蘭捏了她的臉，笑著說道。
“瞧把孩子嚇的，這是你二姨，程雪蘭。”
“我是你三姨，程雪竹。”
“二姨好，三姨好。”周歲趕緊打招呼，並把準備好的禮物，要交給她們。
“先進來。”程雪蘭招呼著，“外麵冷。”
程雪竹輕聲道:“等等，我們騙一騙老爺子，說外甥走了，看他什麼表情。”
程雪蘭點頭:“嗯，看看他還嘴硬嗎？”
周歲:“……”
她忐忑地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沈暗無奈地說道，“我們在外麵等一等。”
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兩個小姨愛折騰的性子。
周歲似懂非懂地點頭，乖巧地站在他身邊。
一直在客廳翹首以盼的程老爺子，聽見汽車開車的聲音，心裏慌了，本想出去瞅一瞅，但看見兩個女兒走回來，立刻坐回原位，裝做一本正經的樣子。
程雪蘭走進來，拎著禮物走進來，歎氣道，“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