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竹:“要不是爸放話說不認他這個外孫，小暗都不敢進家門了。”
“他送來了爸最愛喝的碧螺春，還帶外甥媳來，那姑娘長得可水靈了，可惜了爸不願意見。”
程老爺子吹鼻子瞪眼，“混賬東西。”
“我那是說得氣話。”
“誰說我不願意見的。”
“那你願意見。”程雪竹笑著問。
程老爺子隻是沉默，長輩怎麼可能跟小輩低頭，心裏暗暗歎息，現在說有什麼用，人都走了！
他真想扇自己的嘴兩巴掌。
程雪蘭見自己爸爸沉默地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小暗還不帶著你媳婦，來見你外公。”
程老爺子反應過來，被他兩個女兒耍了之後，指著她們兩個，嘴角抽搐:“你們兩個啊！”
程雪蘭俏皮一笑:“嘿嘿，爸，我先去看看晚飯做好了沒有？”
“我去看看，我去叫姐夫和孩子們回來吃飯。”程雪竹趕緊跑到後花園。
一下子，大廳裏隻剩下，周歲，沈暗，老爺子，三人。
周歲悄悄打量著眼前的老爺子，
一張滄桑的黑臉膛著紅潤地光澤，雙眼閃爍著亮光，顯得精明又幹練。
沈暗跪在地毯上給程老爺子磕了一個頭，“外公是沈暗不孝。”
周歲愣了幾秒，也跟著跪了下去，卻被老爺子示意不用跪。
老爺子說話間，透著一股子指揮若定的威嚴之意:“錯的是他，不是你。”
程老爺子隨後看向沈暗，語氣溫和，“行了，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不容易，我也沒真正的怪罪你！”
他當初這樣說，不過是看沈暗年紀還小，沈家又無人依靠，就想把人帶來程家養。
沈暗說什麼都不來。
他隻好改了話鋒，說要跟沈暗斷絕關係。
要是知道他和程家還有來往，沈如遇夫婦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害怕程家的報複，更害怕沈暗知道這件事之後，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隻有先撇清沈暗跟程家的關係，沈家的人才覺得他沒什麼用處，不會跟他作對。
知道他替父母報仇之後，程老爺子才覺得沈暗已經可以徹底獨當一麵，心裏甚慰。
“起來坐吧！”
程老爺子語氣平淡，視線卻犀利地落在周歲身上，打量了一會兒，“你叫周歲？”
周歲點頭:“是的外公。”
“他們說得沒錯你長得確實很漂亮。”
沈暗清楚，外公肯定對周歲做了背調。
周歲在哪一年出生的，程老爺子都一清二楚，關於她跟江家那小子的事，他也清楚。
他知道這個女娃確實命苦。
……
自己的外孫喜歡的話就行，他又不是封建思想，還是很開明的。
“這是雪梅留下來的玉鐲，算是給你的見麵禮了。”
“這份是你外婆給你的，一對長命鎖。”
程雪梅出事時，似乎有預感自己會遇難般，早早的就交代了後事。
而這枚玉鐲就是她留給未來兒媳婦的。
她說，她要是看不見暗暗娶妻，就讓程老太幫她交給未來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