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言斜睨了眼還未完全消氣的池冽,“我沒有分化。”
“那你還說是你聞到的!”池冽後知後覺自己似乎被擺了一道,嘴角噙著笑容,“你想我自爆呢!”
季棠言笑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脖頸,“這可是你說的。”
“抱歉,剛才不是故意的。”
季棠言搖頭,“沒事,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換作是他自己,說不定也會像池冽這樣激動。
自己的所有行蹤都被標上記號,就連你幾點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都會被知曉。
這樣的生活,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季棠言可不想再經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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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季棠言坐在木質的桌子上,兩隻不著地的雙腳前後肆意地晃動。
池冽盯著短褲下露出的雙腿,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纖細,仿佛他一隻手就能握住,眸光也逐漸變得晦暗深沉。
這裏的桌子上盡是層厚厚的灰泥,池冽也是找了張還算幹淨的桌子,讓季棠言坐上去。
兩個人的身高不對等,池冽比季棠言足足高了半個腦袋。
為了對剛才的事情表示深深的歉意,池冽把自己帶的小外套疊好,平鋪在桌麵上。
季棠言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了衣服上麵。
“你是覺得主任的態度有問題?”
“難道不是嗎?”
季棠言反手撐在桌子上,他剛才細想了一下,就算是譚予出口替池冽辯駁,就連校醫也確認過。
主任也不信。
雖然池冽已分化這件事情,被他的父母告誡過,不可輕易告知他人。
至於是否會被透露給別人知曉,池冽也不清楚。
這所教室是廢棄的,頭頂的風扇也早已拆掉,也不會有監控。
即便在這裏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季棠言把之前所看見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池冽。
“所以,你看見有人跟蹤我?”池冽問道,“那樣子呢?”
“他戴著口罩,我也不知道是誰。”
“校內有監控,我們……”
“你確定會有人幫你查嗎?”
季棠言的話無疑給池冽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除了譚予以外,暫且不論會不會有其他的老師相信他,校內的其他人也不一定會信。
就算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也未必是跟蹤池冽的那個人。
“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人主動跳出來。”季棠言雙手一撐,跳下桌子,“自己大聲承認。”
“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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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午休結束還有一個小時,食堂早就關門,就連出去的大門也早就關閉。
也就是說,即便他們要出去找吃的,也出不去了。
“言言,吃不吃缽仔糕?”
季棠言疑惑地看著池冽。
“跟我來。”
季棠言跟著池冽來到校內遊泳館附近,這裏周圍都被高大的樹木圍繞,秋天時,落葉也會飄落到水麵上。
“我們要翻牆出去嗎?”
“言言,你好聰明!”
池冽的一句誇獎,讓季棠言沒來由地紅了耳廓。
他輕咳了一聲,心虛地掩去心底滋生的幾分尷尬。
“這裏這麼高,你確定能出去嗎?”
下一秒,池冽已經順著鐵網,攀到了最高處,輕鬆一躍,成功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