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為什麼不帶上淩叔叔?”陳諶的團子臉上的五官都皺一塊了。
陳迦亦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尿不濕都歪了,還有功夫擔心別人。”
陳諶滾來滾去的,就是不讓陳迦亦碰他,“我就要他跟我們一塊去找姑姑。”
“你姑姑不喜歡他,你別鬧。”陳迦亦不敢打這兒子,盧桃不讓陳迦亦隨便揍他。
“爸爸說的不對,姑姑和我們一起拍了照,姑姑說他是個好人!”陳諶用盡所有能想到的詞語,和他爸爸對峙。
陳迦亦本來是不想帶這兔崽子的,事多,鬧騰,機靈是機靈,調皮也是真調皮。
盧桃是這麼說的:“陳迦亦,你兒子我管不了,不帶著走,就等著回來看他上天。”
淩赫夜也不著急,就在登機的樓梯處等著,一副愜意的等候樣。
“淩赫夜,你跟我們一起去!”陳迦亦沒辦法了,這兔崽子三四歲的年紀就能鬧騰人了。
不急不慢地慢慢上飛機,淩赫夜一進機艙,陳諶就扒住了他的小腿,嬰兒肥的臉頰通紅,聲音軟糯:“淩叔叔,爸爸不好,他不讓你陪我玩。”
陳迦亦一把提走陳諶,凶巴巴地說:“再吵,把你倆一塊扔出去。”
陳諶也不怕陳迦亦,嘴巴嘟嘟囔囔地讓嘴唇水光遍布,也沒人聽得懂在說什麼。
“我說,你有意思?葉璨不喜歡你。”
淩赫夜把眼睛閉上開始休寐:“盧桃姐跟我說,剛開始她也不喜歡你。”
陳迦亦恍然一笑:“怪不得這小子喜歡跟你玩。”
壞能壞一塊去,專挑別人的軟肋。
淩赫夜笑而不語,等著私人飛機穿破雲層,他的心才逐漸安定。
這麼多年,將國內的業務拓展到歐洲,晝夜之間費了多少心血,淩赫夜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
陳迦亦存著試問的心思,“你有沒有想過,葉璨會和藺源重新和好?”
淩赫夜單手抱過嘰嘰喳喳的陳諶,一臉淡然:“要和好,會等到現在?”
二十歲的葉璨和二十六歲的葉璨,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心誌比以往更加堅定。
“你小子,也挺狂。”陳迦亦在心裏是站在淩赫夜的陣營裏的,不是世家長輩有交情的緣故,更多的是淩赫夜母胎單身至此。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冷漠的外表下,藏著多澎湃的愛意。
“為什麼這麼喜歡她?”陳迦亦邊泡奶粉邊問。
“她都沒問過我,這問題。”淩赫夜低下頭,搖晃著陳諶:“你姑姑喜歡我嗎?”
陳諶這麼小,哪裏懂喜歡,揮舞著白藕般的手臂,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喜歡!”
倫敦的大雪像雨點一般,丁丁的雪點在幽暗的路燈下如同螢火蟲漫天飄零,淩赫夜拂掉身上的雪,踏進了隻有一人在的教堂。
神父很奇怪這個年輕俊美男子,晚上來到教堂是為何事。
“Pray for my belove。”
十字架刺破天空的教堂,埋藏的又何止是藺源一個人的祈禱。
葉璨坐在石榴樹的秋千下,今日的秋陽很是耀眼,臨近傍晚了還有著餘暉。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慢駛入大門內,柏油路的平暢讓它很順利的停在別墅的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