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執光是怎麼想的,就不會這麼想了。
就例如說落落。
了解執光的本性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顧這時候還有時七竹在現場,一個係統麵板直接懟臉,把執光弄得微不可察的一頓。
落落一身格子裙,黑絲將小短腿包裹起來,一雙圓頭的小皮鞋穿在腳上,凸顯出十足的可愛。
最不可愛的地方就在於,她手裏高舉著一個牌子。
上麵寫著的“壞人!!!”兩個字,著實有點紮眼睛了。
要是算上三個感歎號的話,共五個字符,更紮眼了。
執光麵無表情關掉係統光屏,甚至眼神都沒有偏過哪怕一下,一點都沒有讓時七竹察覺出來。
“走了。”
執光的語氣似乎軟下來了些許。
時七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高高興興的,沒有計較。
“哼,執光可不能隨便逗我,我……”
“前麵的鎮子怎麼了?”
時七竹被打岔,剛剛想說的話又忘了,頓了頓,突然想到之前自己想半天才想到的事情。
“對了,前麵的重溪鎮!你還記得之前那個樵夫說的關於改名的事情嗎?”
執光輕輕頷首,也不管旁邊的時七竹有沒有看到,算是回應過了。
時七竹也不在意回應,接著就往下說。
“那條所謂的被發現的暗河,其實是一個從遺跡裂縫當中流出來的無根水,裏麵衝出來了不少靈寶、草藥,因為這件事,門裏還分發了一個任務讓弟子前來搶奪。”
“遺跡不大嗎?”
說是疑問句,其實執光說出來的更像是陳述句。
這並不難推斷。
要是這個遺跡比較大的話,就不可能僅僅隻是發一個任務讓弟子來搶奪機緣那麼簡單了,至少也會派出一個長老帶領一隊弟子前來探索。
“嗯,遺跡不大,先前也開啟過了,最近並沒有到再次開啟的時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裂開了一道空間縫隙,還漏出了一些無根水出來。”
“聽那樵夫所說,這件事距離現在並不算很遠,說不定還能遇上熟悉的仙者。”
執光點點頭表示清楚。
“前麵有個客棧。”
“嗯……這裏距離那樵夫所說的村子都還有一段距離吧?這荒郊野嶺的客棧……”
時七竹倒是不怕遇到黑店,也不怕傷了殺了凡人什麼的,隻是單純覺得糟心而且麻煩。
執光垂眸,看了看前麵的兩層竹樓,輕聲開口。
“現在我們都是凡人,夜晚之前多半是到不了鎮子的,村子裏有沒有客棧也不一定,隻能在這裏落腳。”
他難得說那麼多話,語速緩慢,平靜冷淡當中帶著點點不畏懼任何事情的,發自骨子裏的驕傲。
“那倒也是。”
時七竹歎口氣,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和執光兩人並肩走進了客棧。
客棧門口的紅燈籠高高掛著,分明應該是攬客、進財,也給遠方的客人指明道路。
但在這已經有些暗淡下來的天光當中,紅紅的光芒卻是那樣的鮮紅,好似是凝聚了無數血光在其中。
若是常人,或許猶猶豫豫不進去,但兩人沒在裏麵感受到什麼血煞氣息,也沒有修仙者的靈力波動,自然也就不在意,徑直走了進去。
“誒,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現在天色晚了,再往前可沒有住處了,我們這店就是村鎮前麵唯一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