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這流光錦是武王母族所製,穿著流光錦來刺殺,還穿什麼夜行衣。”
“公子!”林柒和林橋衝了進來,看見屋內情形並不驚訝。
“公子,你怎麼樣?”見林治沒事,林柒方繼續說道:“刺客應是不知你在哪個房間,於是便分兩批行刺,隔壁也是短箭,刺客已經解決了。”
林治看了看刺客,並未有什麼發現,隻見他撕下一塊流光錦和一塊夜行衣,拔下一支短箭,一起放在包袱裏。
“把屍體處理了,別耽誤掌櫃生意,待會多留些銀錢,賠償掌櫃的損失,此地不宜久留,處理完我們就出發。”林治說著便去抬屍體。
處理了屍體,林棠將銀錢放在桌上,扣在茶杯下,四人順著破窗出了客棧,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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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方便是境城了,我們快些走,可在戌時前進城。“林棠看著前方對林治說道。
林治端坐在馬上,沉吟片刻,“不急,正常趕路便可,無需在意時辰,若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能進城,也許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一行人不慌不忙的走著,終於在戌時三刻到了境城城門外,隻見城門緊閉,並無任何異常。
四人將馬拴在城門看不到的地方,走著進了城。
隻見城內黃沙彌漫,街邊房屋的門窗被狂風吹得吱嘎作響,唯獨沒有人的聲音。
林治沉默的看著殘破的城,目光複雜又沉痛,久安······究竟在哪?
“誰?!”林棠喝道,三人瞬間圍到林治身邊,警惕的聽著附近的動靜。一個起落,擒住了牆角的身影。
林治帶著林柒和林橋快步上前,見到了林棠手裏蒼老的身影。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地?”林治問道。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說話的是位頭發花白的老翁。
“那要看你怎麼回話了。”
老翁顫抖半晌,見三人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才怯怯的道:“小老兒是境城人,摸出來尋點吃食,我家裏還有生病的婆娘,貴人饒命啊!”
“境城已破,為何不走?你是如何躲過漠西軍的?”
“小老兒······小老兒的婆娘不能走路,兒子早些年病死了,就埋在境城的西山上,離家不遠,不能把兒子一個人扔在這,我們······我們不走。”
“可有聽說梁將軍的消息?”
“梁將軍?我不知道哪個是梁將軍,前些天漠西軍進城,嚷嚷著什麼戰神,什麼被他們皇子抓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梁將軍······“
林治心下大驚:戰神?被抓了?!這老翁說的是久安!境城軍首領趙墉守城有餘,用兵之道略有欠缺,漠西軍近一年來頻有動作,陛下才拍久安來協助趙墉守城,趙墉自然不能是漠西軍說的戰神,被擒之人十之八九便是久安!
林治掏出自己的幹糧,又摸出點碎銀子,放到老人手裏,“老人家,這些幹糧給你路上吃,碎銀子你收著,當做趕路的盤纏,帶著家裏人離開這吧。”
老翁連連作揖感謝林治,林治扶起老翁,“老人家請起,記住今天你什麼人都沒見過,別給自己添麻煩。”
“小老兒明白,明白,這幹糧和銀子是我撿來的,我什麼人也沒見過,什麼也沒說。”說著老人轉身便走了。
“公子,現在怎麼辦?林柒沉聲問。
“去郎川城。”
“探探究竟是誰帶走了久安。“